我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幽羽,脑子里仿佛什么都没想,又仿佛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不知坐了多久,直到我感觉后背有些僵直,悠悠叹息一声道:“幽羽,我不管你听不听得到,在巷子里我最后跟你说的那句话,我重复一遍,只重复这一遍,你要记住,你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丢了这条命,你必须好好保着。”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偏了眼,不忍再看床上那虚弱、枯槁的容颜,舔了下唇继续道:“你欠着我的多了去,你知道吗?岂止是一条命啊?岂止是用一条命就能还的,欠下的债不是死了就是还了,还清了,你欠我的,只有活着才能还,只有活着,你明白吗?”
之后又是长久的沉默,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直到外面的白变成黑。
第二天中午刚过,鬼医便赶到,比预计的要早了那么一些,据鬼医说,她接到消息没有丝毫耽搁,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就赶了过来。
这让我很是感动,现在却不是多说的时机,鬼医立即为治疗做准备,沉鱼将幽羽抱到了治疗室,治疗室是昨天下午十三与人共同准备,他了解鬼医的治疗习惯,在鬼医抵达之前便将一些她需要的准备好。
鬼医这一进治疗室便是三天,幽羽的身体十分虚弱,嗓子被毒哑,手筋脚筋都被挑断,身上骨头多处断裂,至于其他小伤就便更多,除了外伤,身体内部也损伤无数,昨晚一度气弱,还是镜玄给他渡了一口气,好歹是保住了一口气。
直到第四天上午,鬼医才从治疗室走了出来,鬼医的脸色很不好,疲累不堪,看到鬼医出来我们立即迎了上去。
鬼医给我一个安心的笑,我提着的心瞬间便放了下来,鬼医道:“他的伤很重,不过命是保住了,说实话,他这样重的伤能活下来堪称奇迹,而且他的伤有了许些时日,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好在他体质特殊,身体的自愈能力比一般人强上许多,但要想完全痊愈那也很困难,身体受到那么严重的创伤,总会留下些后遗症。这之后的半个月的治疗很重要,需要好好极细致的养着。”
“嗯。”我点头只要能治就好:“辛苦了鬼鬼。”
鬼医微微一笑摇摇头:“咱们就不必那么客气,但是还有一点……”
“怎么了?”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鬼医叹息一声道:“他的眼睛因为中毒而失明,他体内的毒太多,有些已经跟他融为一体,那些毒太过复杂恶劣,我一时没法解。”
我点点头:“没事,毒的事,等他醒了再说,那他的手脚?”
“好好养好好治能站起来,能正常走路,但不能做剧烈的运动,跑跳肯定是不能的了。手也是一样,那个需要很长的时间保养。”鬼医说完打了个哈欠。
我轻轻舒出一口气微笑着看着鬼医:“吃些东西去休息。”她连夜赶路过来,到这里又连续忙了四天,体力精神的消耗不可谓不重。
“嗯。”鬼医点点头:“我先去休息,一会儿我写张药单,我需要一些药做药膏,有些药极其难寻,不过是公主你的话完全没问题。”
“好。”我笑着点头:“交给我吧!好好休息。”
傍晚时幽羽便醒了过来,他的嗓子上了药不能说话,我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跟他对望,当然他只是凭感觉望着我所在的方向,碧色的瞳水光闪闪,不再如以往那般死湖似的沉静。
“好好养伤,为了救你,鬼医五天五夜没休息,为了救你幻跟寒烟花了许多人力财力,这些天沉鱼也守着你照顾着你不眠不休,你现在不仅欠我,还欠他们的。”我的语气冷淡不已,说完不再管他转身离开。
经过半个月的治疗与休养,幽羽的身体大好,脸色依旧苍白,但那鲜红的泪痣有了些光彩,鬼医与我们一起在樊城待了半个月,今后幽羽只需要按时吃药敷药即可,无需鬼医亲自动手。
我们又在樊城待了几天,时间便到了七月初一,时间一晃竟是到了夏末,鬼医带着激动离开回曾城,说是跟徐籽呈分别多日甚是想念。
鬼医自从在曾城认识徐籽呈后,就开始了她追夫的甜蜜又苦逼的日子,直到现在她还没追到徐籽呈,说到这,鬼医看我的眼神有些哀怨,我有些莫名,真挚的给她加油打劲。
徐籽呈之前所遇非人,若能跟鬼医在一起挺好,我真诚的看着鬼医:“我看好你们。追到了徐籽呈一定要请我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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