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浓到的霉味与含着血腥的闷臭味,一般像这种边关府衙内的地牢,关押的都是十分重要的犯人,最多的是敌国的细作.或战争中被俘虏的敌军重要的将领。
不过现在这个靡城府衙内的地牢,据说关押的犯人并不多,我无需去具体了解,忍着挑战人类嗅觉极限的臭味,走下长长阴暗的甬道,眼前出现一个不大的空间,里面左右两边面对面设着封闭式的牢房,中间留着足三人并行的通道,沉鱼领着我们一直往前走,在左边倒数第二间牢房外停了下来。
沉鱼掏出钥匙,在我疑问的视线下道:“这是重犯,我便自己保管了牢房的钥匙。,.边说着边打开房门上巨大的铁锁,可是当牢房的大门打开时,不大的封闭的牢房里竟空无一人,除了地上早已干涸的血渍证明这里曾关押过受伤流血的人外,再无其他。
我们疑问的看向沉鱼,沉鱼回望我们缓缓眨了下眼,面色是不变的淡定,步入牢〖房〗中环顾一圈,再蹲到血渍前查看,转头看向我们道:“从血渍的干涸程度看,人已不在牢房内多时,而且从牢房内整体的情况来看判断,是被人从正门或背或抱着离开的。”沉鱼站起身走出来道:“我跟三哥是昨天半夜丑时离开,从地上留的血渍量来看,人大概是在卯时被带走,那个时间正是守卫交班的时候。”沉鱼抿了下唇,面瘫脸上依旧带着淡定,但我明显感觉到在他淡定之下隐隐的阴沉。
“意思就是人被悄无声息的救走了?”我微微拧眉环顾地牢一圈:“这牢房都长一个样,和尚,你不会是记错关押的牢房了吧?”沉鱼淡定的表情一滞,眉脚似抽了下道:“我可是过目不忘的记性,怎么可能把牢房搞错?我可是一个很靠谱的人哎”.
沉鱼抬手招来巡逻的守卫:“你们今晨交班时可有发现什么异样?”巡逻的守卫面面相觑后摇了摇头:“没有。”再转眼看空荡荡的牢房立即变了脸色,朝我单膝跪了下去:“地牢的门与锁都是玄铁所制,若无钥匙根本无法打开,属下等巡逻时见锁、门均无异样并不知,不知......请公主恕罪。”“你们可知这牢房里关押的是何人?”我看着跪在地上面无人色的守卫淡淡问。
“是昨晚在庆会上刺杀公主的刺客。”守卫颤抖着回答。
“所以,地牢的所有守卫都知道这间牢房关押的是昨晚刺杀我的刺客?”“是”.守卫恭敬回答。
“那这牢房的钥匙有几人配备?,.
“这牢房钥匙共三把,知府大人那里有一把,两个班次的队长各一把。”“嗯,起来吧!”我略微沉吟看向幻几人道:“我们先出去吧”.
地牢里的空气实在让人受不了,我都有点怀疑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基本活不太长久,是不是就有一点被熏死的成份在里面。
出了地牢,我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有犯人逃跑的消息传开,靡城知府张蓉带着人匆匆赶来,呼啦跪了一地,请罪,不管在哪里犯人逃跑于府衙都是一等一的大事,更何况现在逃跑的犯人还是刺杀我这个皇族的重犯,并且还是悄无声息的逃了出去,若不是我们去地牢审看,他们还未发现。
先不说地牢本身的守卫,就府衙内的守卫也是森严,而犯人就那样让人毫无所觉的成功逃脱,这于府衙来说简直就可以称之为奇耻大辱。
没有多余的废话,我下令全面搜捕逃犯,张蓉领命迅速安排人员,在这时,前一班次已回去休息的守卫被全数传了回来。
询问之下得知,他们在将要交班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当时正在做交班前最后一次巡查的守卫队长则听到一阵婉转的箫声,琴声与箫声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他们只是感觉自己比往常要疲累一些,再未发现其他异样,毕竟值了一晚上的夜班犯困是正常,故而也未有人放在心上,且音律功退出江湖舞台多年曾经就是十分神秘的存在,如今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而且哪怕是知道,能防住音律功攻击也十分不易。
由此可以判定,对方趁着守卫精神最为疲累之时用音律功将他们迷住,取了守卫队长的钥匙进入到地牢内将人救走,再将钥匙送回,再趁着交班守卫松懈之时悄然离开。
听过守卫的叙述,幻跟玉笛的面色都凝重了起来“看来古韵派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