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愤愤道,“你可知若是你今天有一点闪失,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林春这才认真道:“我也一样。要是看着你在我面前摔死,我往后日子也不好过。”
这话听着十分暧*昧,仿佛他们的情义非同一般。
两人静静对视,忽然一齐失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李墩先停了,幽幽道:“我佩服你,林春!”
林春道:“你不用佩服我。我只是不想让杜鹃难过。我爱她!”
他对着前方张开双臂,高声道:“我对她的爱,就像这巍巍高山,没有人可以撼动!你,也不行!”
李墩没有反驳,只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林春见他还呆立着,咳嗽一声,劝道:“事情已过去,你就别想了。走吧,太上皇召见你。”
李墩道:“太上皇大概是找我下棋吧。你去如实回禀他刚才的事情。今天我不想下去了,心里有些乱,想静一静。明日再下山去领罪。”
林春想起刚才惊险的情形,以及方火凤和他一直的纠缠,也理解他心情,因此点头道:“好。那你也别待在这了,回去吧。”
李墩道:“你先走,我待会再回去。”
林春看看旁边树林,没再劝他,转身走了。
他走后,李墩望向断崖前面。
此时太阳已高,云雾散开,连绵的群峰露出真容,十分壮观。他却感觉天地空荡荡的,心生寥落无常之感。
耳边回响林春刚才的话:我对她的爱,就像这巍巍高山,没有人可以撼动!你,也不行!
爱,一切都是因为爱!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
巍巍高山啊!
他对杜鹃的爱,像什么呢?
他未清醒时也曾对昝水烟动心,那又是什么?
他解下洞箫吹奏起来:
爱,巍巍如山。
哪怕沧海变桑田,也难摇撼。
爱,滔滔如水。
从前世流到今生,亘古不变。
如果有来生,期盼再续前缘!
爱,沉沉如山。
那是压在背上的五行山。
爱,缠缠如丝。
那是裹住身心的蚕茧。
如果有来生,期盼永不碰面!
给爱一点自由!
给爱一点空间!
给爱装一对翅膀,
让它翱翔在天地间。
……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哭声。
李墩转头,便看见陈青黛站在那。
他看着她问:“哭什么?”
陈青黛抽噎道:“方姐姐……她……没了?”
李墩点点头,也不瞒她,将刚才的事说了。
陈青黛惊恐地扑到他面前,抓住他胸前衣襟问道:“这是真的?方姐姐真的要拉你跳崖?”
李墩道:“你不信我?”
陈青黛拼命摇头,“不是。是不信这样事……”
说着话,那眼泪又滚下一连串。
她想不通,方火凤那样爱公子,怎会害他!
李墩将她揽在怀里,叹了口气,抚摸着她的长发道:“剩下我们俩了。你看,一切都是命定的。我自小就与你定了亲,现在依然与你相守。”
他心里还有句话没说:就是杜鹃也从小就与林春定了亲,她使尽手段想改变结局,结果还是一样回归开始。
陈青黛扬起泪脸,伤心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李墩抹去她滚落的泪珠,柔声道:“那你不会对我好好的,让我喜欢你?你要是一直这样对我好,别任性淘气,我保证,往后也一定待你好。不知不觉,我就喜欢你了,慢慢地陪你变老。等老的哪儿都去不了了,我还做鸡脚给你吃。”
陈青黛大喜道:“你说真的?”
李墩微笑道:“真的。”
陈青黛又哭了。
李墩拥着她,有些心疼。
他是知道她以前什么性子的。
变成这样,又是因为什么?
哭了一会,陈青黛问“要不要给方姐姐上一炷香?”
李墩摇头道:“没必要!她活着的时候我已经尽力阻止她了,这在我看来还有些意义,若能阻止了她,也算一桩功德;死了再做任何事,都假惺惺——人都死了上香有什么用!”
陈青黛也醒悟,生气道:“对,她想害死你,就不给她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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