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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样,也不是很多人参加。
没一定本事的谁敢来?
磕了碰了事小,从塔上掉下来可是连命都没了。
当然,为了谨慎,塔下有皇宫派遣的女侍卫守护,时刻预备接应,但那也避免不了危险。
因设置需要,这院子也呈圆形,栏杆外是一圈回廊。眼下回廊各入口都站着参加比试的少女,她们背后是看热闹的亲眷。杜鹃数了数参加比试的少女,有二十一个,正对着高塔娇声评论,神情紧张而兴奋。
杜鹃左边正是张均宜。
她眼光绕着回廊搜索,似在找什么人。
赵晴不由自主地往杜鹃身边靠了靠。
因为她知道张均宜在找自己。
张均宜没看见赵晴,收回目光转向杜鹃。
她性子有些冷傲,对杜鹃十分好奇,却不好问的。恰在这时杜鹃看向她,她想起刚才有人问王澄,杜鹃为什么对她笑,王澄说“我对她笑了”,她便也主动开口道:“这位姐姐好。我姓张,是玄武王府的。姐姐是那一家的?我瞧着眼生呢。”
杜鹃就笑道:“我姓王,是赵御史的表侄女。”
张均宜听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赵晴没来。哼,定是她胆小不敢来!姐姐既然来了,是不是比她厉害,她要姐姐替她来抢头名的?”
赵晴听了这话暗自咬牙。
若不是不能暴露声音,她立即就要反唇相讥。
杜鹃感觉到她的躁动,忙咳嗽一声警告她,又笑对张均宜道:“不是的,是赵婶子有些不适,晴妹妹便不能来了。”
张均宜道:“原来这样。唉,少了她没趣儿呢。”
杜鹃听后忍不住笑了。
赵晴听了这话悻悻的,又不禁得意。
正在这时,有个女将从外面进来,一跃上了栏杆,几个起落就过了深壑跳到最高的假山上。她一声咳嗽,院内就安静下来。她先宣布了比试规定,都是些老规矩了,然后问各人都准备好,便示意准备击鼓开始比试。
这时,不仅回廊内的少女们凝神戒备,连松山上的游人也都屏息等待。
原来,虽然桂园被龙禁卫戒严,不许闲杂人擅入,却许游人在半山腰或者松山山顶俯瞰桂园比试情形,可增加热闹,又不至于唐突冲撞佳人。不但松山上可观看,连皇城东门楼都挤满了宫内的贵人,遥看这边。
这其中,武比院的赛场更是角度合适,目的就是要引人喝彩,不像刺绣下棋那些,是看不清的。
万事俱备,振奋人心的鼓声擂响了。
张均宜再不旁顾,搭手翻上栏杆,脚下连点,轻松地过了第一道关。面对一丈宽的深壑,她深吸一口气,飞身踏空步往对面疾奔。一口气尽,险险在落水前坠地,就是冲得脚底板生疼,还差点一头栽到假山上。好容易稳住身子,她立即重新鼓起劲跳上假山。脚下有支撑借力就是不一样,她很轻松地到了高架塔下。
那鼓声愈发密集,声音倒轻了,就像不住催促似的。
正在这时,一声声“扑通”落水声传来,张均宜禁不住抿嘴笑了。正要上高架塔,忽听山上响起潮水般的喝彩叫好声,而擂鼓的也重重敲击,声震四方。
她心下一动,眼角余光朝杜鹃那看去——
身后没人,身边也没人,去哪了?
仰头一看,那黄衣女子已经快到塔顶了!
张均宜张大小嘴,跟着猛跺脚,“这……这怎么比嘛!”
差距太大了!!
她垂头丧气,再不想往上攀爬了。
这些障碍连同高架塔在内,对杜鹃来说就跟玩儿一样。她张臂飘飘然飞到塔下,竟直登而上,然后又几个凌空倒翻,很快就到了塔顶。拿到绣球的那一刻,她很有些不好意思——下面姑娘们有的还在河里,张均宜在塔下还没开始爬呢!
她敛去笑容,站在塔顶环视四周,尤其是皇城方向。
潮涌般的呼声忽然停止,都静静地看着她。
这不算结束,下塔的时候若是被人抢去了绣球,依然算输的。所以张均宜眼珠一转,干脆不上塔了,招呼后来的少女们“大家合力阻挡她!”
再不扳回点面子,也太丢人了!
众女也意识到这点,一齐答应,揎拳掳袖站好方位,等杜鹃下塔;而那击鼓助威的侍卫见此情形,更把鼓擂得山响;山上皇城那边也都呼喊声如潮水。
杜鹃听见一笑,先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开双臂,就这么飞身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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