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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好意思讨要,当然要抢夺。
可他不是强盗,干不来明目张胆地抢劫弱女子食物的勾当,才故意威胁一番然后顺嘴提出。其实都是一个结果,他偏觉得面子好看些。
桂香听了急忙道:“有,有,有馒头!我拿,拿!”
生怕他再发怒,忙放下篓子低头翻找。
二妮则摸着脖子咳嗽不已。
就在桂香摸出一包馒头,蒙面人忍住喜悦去接时,背后二妮也摸出一把砍柴弯刀,对准他后脑就劈。
蒙面人虽然没留心,但他练武之人,闻风即闪。
可二妮却不同一般女子,她羡慕杜鹃常打猎有肉吃,下苦功跟她练了好几年武艺的,即便武功不算高强,也抵得过寻常猎户了;又是趁对方松懈时出手,一刀下去,那蒙面人只避开头颅,正砍在他肩膀和脖颈相接处。
他不禁大怒,反手再次扣住二妮脖颈。
二妮双手掰他手,哪里抠得动!
就见她被勒得眼珠凸出,眼见不活了。
桂香弯腰拿馒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二妮动作,又怕又激动,遂一手递馒头一手抓弯刀,趁蒙面人应对二妮时从另一边猛砸。这次正中他头颅。
蒙面人不敢相信地转脸看向原以为无害的小姑娘,可已经看不清了。临死前他想,头儿说得没错,自己是自视太高了,终于吃了大亏……
二妮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她觉得脖子疼得要命,以为断了,便哭道:“桂……香,我……活……不成……了……”
桂香吓得抱住她喊“二妮姐姐,你怎么样?”
她不敢碰她头,生怕一碰就耷拉下来。
二妮眼角滚下泪来,想自己就要死了。
她死了,癞子会哭一阵,然后会再娶一个的。
现在家里日子好过了:回雁谷地肥,随便撒下种子不用伺候就能有好收成,随便下网就能网到大鱼,不管哪家闺女嫁给癞子再不用跟她以前一样吃苦了,也不用半夜陪他钓黄鳝了,过来享福就成了……可是,当后娘的享福不要紧,要是嫌弃她的娃儿、打骂她的娃儿怎么办?
二妮设想儿子受后娘虐待的情形,不禁急怒攻心,硬是吐出一口血来,眼一翻,晕过去了。脑袋歪向一旁,脖子硬朗着呢。
桂香嚎哭“二妮姐姐——”
然后她掏出竹哨朝山下拼命吹……
还有一个杀人的女子是黄鹂。
其实她没有杀人,至少没有亲手杀人。
杀人,对于曾经被谋害的小女娃来说,是避讳的。
她自那次死里逃生后,变得更加谨慎,练武也用功。跟杜鹃在凤尾山待了几年,轻功和武功都进展飞速。
她就像山里的狐狸和狸猫一般,既有好身手,又熟悉地形还懂得隐蔽自己。无论白天黑夜,她在这片深山都像逛后花园一样轻松。
她悄悄地寻找蒙面人,遇见了就缀在后面,寻机在对方最不留心的时候发暗器。——比如有次她在人家撒尿的时候发暗器。她的暗器都是用药水浸泡过的,有毒和麻痹作用。将人放倒了,她就吹竹哨招人。眼看着搜山的龙禁卫,或者村里猎户来把蒙面人给杀了,她才找下一个目标。
就这样,因她而死的蒙面人多达四个。
任三禾拼命找人,还没杀四个呢。
不说剩下的三个蒙面人被展氏兄弟追杀,张圭带人追查爆炸来源和杜鹃去向,且说黄元,滚下山坡后昏迷了一阵,在双方人都赶来后,才被吵闹声惊醒。
他悄悄从篓中拿出羊皮气囊,准备顺谷中河流漂走。
然他才匍匐到河边,就见一个带面具的人潜行过来,躲在离他不远处的河边茂密的草丛中向山坡上察看。他不禁心中一凝,跟着眼神就锐利起来,再无之前因疼痛而蹙眉模样。
也不知想到什么,他从竹篓中摸出最后一个竹筒,点燃引线,奋力朝他扔去。竹筒一脱手,他就滑下水,顺水飘流下去。只一个拐弯,就消失在这片山谷。
“轰”一声炸响,张圭等人立即飞一般冲下山。
面具人被炸得晕头转向,身上新伤压旧伤,然一看见张圭还是立即跳入河中逃跑。张圭也跟着飞跃下河,同时手中长枪疾刺过去。
不知怎的,面具人根本不敢接招。
他一面想那炮仗从哪来,一面郁闷地钻入水下逃命。
张圭便也钻进水底追杀他。
那时龙禁卫几乎全部聚集过来,有下河的,也有沿河搜索的,岸上水里都张了网,而那面具人却像淹死似的,再不见踪影了。
张圭忙活一通,几乎将这段河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人,恨得咬牙切齿,自尊心强烈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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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本来想两更一起传的,但传了一小时也传不上,说有非法关键词,崩溃中……先传一章吧。下章可能会很晚。杜鹃就要脱身了,亲们别急,求粉红鼓励。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