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她刚才也看见荣子差点把妹妹给摔了,所以不放心。
荣子却不许,说她人小抱不动妹妹。
一来她确实觉得黄雀儿抱不动,二来任三禾常常往这边看,她就有些心慌意乱和手足无措。抱着杜鹃也算有了个依仗,可以和玉珍装作哄娃儿,说笑遮挡,实用便利;如果手上没了杜鹃,她真不知手脚该往哪安了。
玉珍也和她一个心思。
黄雀儿要不来妹妹,只好作罢。
杜鹃前世也就二十多岁,还在热恋中;她教的又是初中生,这两个女孩放在前世顶多念初三,正是豆蔻年华,她如何看不出她们的意图?
于是,她只好给两小姑娘做挡箭牌了。
荣子“犹抱杜鹃半遮面”,和玉珍虽然还是跟先前一样逗她玩笑,但很显然,已经“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两人时不时偷偷瞄一眼任三禾,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黄雀儿有关他的情形。
可黄雀儿除了知道任叔会打猎,其他一概不知。
不过这也够了。
黄大娘那边,因大猛媳妇问荣子和玉珍是谁家的闺女,夸她们长得好、又文静等语,她赶忙就说了。
知道任三禾跟林大猛走得近,盼望她能在他跟前说两句好话,因而道:“别瞧她们年纪小,针线和灶上活计都来得,最会持家过日子。又懂事知礼,最是小意了。”
她娘家嫂子见她将荣子和玉珍混在一块说,嫌不具体。
好容易等她说完了,忙接过话道:“我家荣子什么活计都会干。她在家排行最小,我们都疼她,她也不自己娇惯。人都说姑嫂难处,我家大儿媳妇还就喜欢这个小姑子,当亲妹妹一样待她。这正月里回娘家,非要带她一起回去玩咧。是她姑奶奶让人去接,才来这了。”
一边大声说着,一边不经意地扫一眼男人那边桌子。
大猛媳妇多伶俐一个人,这么听了几句,立即明白黄大娘今日带亲戚上大儿子家的真正意图。
她暗笑,心想这事我可帮不了忙。我还想把娘家妹子说给任兄弟呢,那也要人家肯说亲才成。
又坐了一会,她便起身要去厨房帮忙,好回避开。
黄大娘忙拉住她道:“让她们妯娌去忙。你是杜鹃干娘,今儿特地为了请你,哪能让你去灶房张罗呢!回头弄脏了衣裳不好。”
大猛媳妇笑道:“看大娘说的。既是干亲,那我跟鹃儿娘还不是跟姊妹一样。来了这,还把自己当客人,那不是见外了!今儿大舅妈他们才是客。大娘陪坐着,让我们小辈媳妇来煮饭。”
说着,把袖子挽了挽,架势十足地进了厨房。
黄大娘笑容满面地对嫂子说道:“鹃儿干娘人就是爽快!”
众人都点头赞不绝口。
这时,冯氏在厨房门口喊:“雀儿,来帮我剥蒜。”
黄雀儿赶忙起身去了。
杜鹃正听大人们扯闲话,秋生等几个小娃儿冲进院子。
九儿和林春进来后,大叫一声“杜鹃”就扑过来;秋生夏生则和小宝以及那些小亲戚混一块玩去了。
这当口,杜鹃忽然“吁吁”叫了起来。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