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兴和伯活捉。这是一位智谋之士,在他的面前玩手段,那是自寻死路。”
“而且本王还听说这位兴和伯乃是大儒,明白吗?大儒!这等人心思深沉,那些莽夫自以为拿了好处,还可以把他当做是傻子,你且等着瞧,有热闹看。”
……
“老爷,锦衣卫和东厂的人求见。”
方醒一怔,然后点头道:“让他们进来。”
两个男子垂眸进来,当先一个让方醒一惊,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沈阳见过伯爷。”
黝黑的脸,胡须老长,张开嘴,门牙少了一颗,看着黑洞洞的怪异。
“你这是何苦呢!”
方醒垂眸唏嘘道。
沈阳作为内线,为拿下纪纲立下了大功,可后来却莫名其妙的和杨荣演了一出戏之后,就消失了。
沈阳抬头笑了,门牙那里的黑洞看着分外的显眼。
“伯爷,下官犯下大错,陛下容情,侥幸保住了小命,已经很知足了。”
这时边上那个神态自若的男子拱手道:“下官东厂杨竹,见过兴和伯。”
方醒微微颔首:“你二人做的不错,不过目前看来,能看出来的人不会超过五个,其中还包括了阿台,继续吧,盯着他们,本伯需要一只羊。”
别人是杀鸡儆猴,可方醒却希望找出一只羊,狼也行,杀了震慑鞑靼人。
杨竹自信满满的道:“兴和伯放心,下官省得。”
方醒点点头,虽然和东厂不大过招,可此时需要的是精诚团结,不可意气用事。
“本伯不管你们之间如何竞争,可有一点,若是谁破坏了收服鞑靼的计划,不但他要倒霉,他的上司也逃不了罪责。”
杨竹看了沈阳一眼,这人居然和方醒是旧识,这事儿怕是会有些起伏啊!
关于锦衣卫和东厂之间关系,锦衣卫监察百官,而东厂在监察之余,还负责盯着锦衣卫。
在了解过之后,方醒觉得自己被后世的舆论所误导了。
什么皇帝的爪牙,暴君的工具,无恶不作的残忍杀人犯……
这些不少都是明朝的文人们对厂卫的发泄,后世难免根据这些东西来推断厂卫的好坏。锦衣卫和东厂是有坏蛋,是做了不少坏事,可不能凭着这些事儿就把他们的功劳全给抹煞了吧!
可现在厂卫却联手在草原上收集情报,看看沈阳的模样,这哪是‘权势滔天,无恶不作’的锦衣卫,分明就是披肝沥胆的国之干城。
“兴和伯,鞑靼目前元气大伤,有人甚至希望阿台上奏陛下,把那些俘虏给要回来。不过下官知道此事乃是痴心妄想。”
杨竹看到沈阳不吭声,就开始了抢功。
“阿鲁台大败后,剩下的势力中,就是察罕和布哈拉最大,察罕以前一直是阿台的直属,这也是阿鲁台默许的。而布拉哈却是阿鲁台最忠心的手下,所以被留在部族中盯着阿台。至于其他人等,下官认为不足以撼动大势。”
王贺说道:“你认为?什么时候东厂的人也可以决断国之大事了?”
杨竹楞了一下,拿出一本册子递给方醒。
“兴和伯,这里都是鞑靼那些头领的资料。”
方醒翻了一下,赞道:“此事你做的不错,本伯自然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多谢兴和伯。”
杨竹很有眼色的告辞了。
方醒把册子拿给钟定,然后叹道:“沈阳,你如何这般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