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说你……”
他的低语仿似梦呓,气息在耳侧颈间移动,唇瓣若有若无的摩擦着,似亲吻,又似在找寻什么。
她只觉得身子发软,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被他徐徐唤醒。
“我有什么好说的?”
她不自在的偏了偏头,意图躲开这种接触,背后的人却跟了上来。
于是,她有些别扭的歪着头,时间久了自是不舒服,可是又不能回归原位,否则就正正好好的撞到他守候的唇上。
“说说你怎么把那么一大笔银子给了王上,难道就是为了救那小子?”
前面的语气还有些暧昧,后面就带着怒意了。
这个家伙在吃醋!
她顿时哭笑不得,然而对上他认真的眸子,只得正色道:“银子太多了,若是我得了,怕是下一刻就要逃之夭夭了……”
“你要逃到哪去?”腰间的力霎时一紧:“我不让你走!”
转而:“是要同段玉舟那小子吗?”
对上她半是幽怨半是恼怒的眸子,索性双臂都抱住她,将她紧紧勒在怀里,也不顾沾了墨的笔在二人的衣物上勾画出一道长长的磨痕,只低沉而固执道:“我不让你走!”
心中漫开无限柔软,很想拍拍他的头,安抚一下这个突然爆发孩子气的男子,可是她的整个人都被他禁锢着,而且……
她只得沉下脸,认真道:“银子虽多,毕竟是侥幸所得,况且……”
她看着他紧箍着她的手臂:“我想王上也不过是不想我为难,否则那么一大笔钱……”
千羽墨笑了,歪了歪头,有些淘气的用唇抿了抿她的耳珠。
洛雯儿当即脸一红,怒视他。
他毫不介意,只将下颌摩挲她的鬓角:“若他只是不想你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呢?”
洛雯儿微有愣怔:“不会吧?”
有些恼怒的咬了咬她的耳朵。
她也恼了。
这是怎么回事?先是莫名其妙的陷入他的怀里,然后又允许他如此放肆,难道是因为自己醉了酒,所以竟是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有?而他恰好乘人之危?
可是细一回想,纵然没有饮酒,他放肆得还少吗?
然而身后那人丝毫不觉,只拿唇瓣拂过她的耳畔鬓间,柔暖的气息时断时续,仿佛在细细辨识她的味道。
“无论如何,你就不气他拿走你那么多?”
她垂了眸子:“我当然心疼,那么多的银子,可以做好多事。只不过,我一个人,真的无法一下子拥有一笔巨大的财富,没处藏,没处放,万一……”
“我有银庄……”
“你还说!”
当初,她前脚存了钱,后脚他就把那银庄买下来了,就此吞了她掘的第一桶金。
千羽墨便笑,胸膛的起伏震动着她的背心,让她的心也跟着微微起伏,曾有的恼怒,竟是就这么散了。
“终归是不放心。大家都知道我有这么一大笔钱,万一都惦记着,我该怎么办?有了金山银山,倒不得安宁,我就算东躲西藏,也是胆战心惊,倒要短命了,岂非得不偿失?而且,关键是,我的确胜之不武,或者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一种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