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雪陵是调香圣地,作为被仿的香品九成九是出自雪陵,人家受的是言传身教,又是练了那么多年……
她不由有些灰心,而且就算她过了这一关,下一关的创香虽是自由发挥,外行人只能看热闹,而评委在此刻才会真正显出重要性,是成是败,谁优谁劣就是他们一句话的事,而她昨天表现得实在是太过“活跃”了。
她暗自叹气,方要转身,便见一个长长的影子映在柜子上。
是段玉舟,他又来了。
她本打算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却不想在抬眸的瞬间,看见他的鼻子又开始流血。
段玉舟的鼻子似乎很是脆弱,不过也可以理解,定是太过用功所以得此宿疾,而对于一个调香师,鼻子实在太过重要。
她急忙上前提醒。
段玉舟的脸有些白,身子有些摇晃,她便赶紧扶住他。
此刻,已是日薄西山,来自雪陵的参赛者大多已仿了大半,为了不致过度劳累,影响明日以及日后的发挥,都自动散了,在场的,只剩下他们五个“半路出家”的人。
其实她也完成了十八瓶,这已是她所能达到的最好程度了,段玉舟也差不多,还有那几个参赛者,也都颇有成果,他们之所以迟迟不肯离去,为的就是仔细再仔细,更想明日在完成后再检查一番。
没有办法,他们没有渊源的家学,没有自出生以来便历经的耳濡目染,只好笨鸟先飞,用勤补拙。
没有椅凳,洛雯儿只能让段玉舟先坐在地上,拿帕子给他擦血。
可是那血仿佛开了水龙头一般,无论如何都止不住。
她要叫太医,段玉舟却死活不肯,就怕药味影响嗅觉。
“可是你这么流着血,血腥气也会影响嗅觉的!”
她这边又惊又急心惊肉跳,帘幕里有人看着远处那靠得很近的二人又气又急肉跳心惊,眼角直蹦。
千羽墨盯着前方,一双眸子如浸在雪水里的墨玉,幽暗深沉又冰冷。
手一摆。
胡纶溜溜的从后面小步颠上来,附耳聆听……
稍后,钻出帘幕,打玉阶上颠下,又急匆匆的向场中那“相依相偎”的二人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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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先生。”胡纶施了礼,小心的觑着洛雯儿,又转向段玉舟:“王上说,天色不早,这位公子的身子又不大爽利,不妨早早歇着吧。”
见洛雯儿要开口,急忙又道:“您瞧,太阳就要落山了,虽说这香料是拿鼻子闻的,可是鼻子也需要休息不是?”
洛雯儿认为此话极是有理,便睇向段玉舟。
却不想段玉舟正盯着这个好心的小太监……这不是昨天拦住我的那个宦官吗?
他对这个宦官极是没有好感,因为昨天此人方一出现,他的袍子就莫名起火了。
他站起身,倨傲道:“时辰尚早,而且夜晚心静,正是调香的好时候……”
调香?说的倒好听。小子,咱可是看你一天了,我看你是想趁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