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我便告诉你个好消息。”
“是有关斗香大会吗?”
“云彩,你真聪明!”
不管人家愿不愿意,便奖了一个吻,然后便用在洛雯儿眼中简直就是闹心一般的状态来折磨她。
“云彩,云彩,云彩……”
“你能不能对我换个称呼,这个‘云彩’很俗!”
“不能!”千羽墨的回答干脆利落:“这个名字只属于我!”
洛雯儿突然发现他怎么这么霸道?
不对,他一直这样。
当初不择手段的挤兑白濂,但凡有男子对她表示友好他都表现得像一只护食的狗……当然,是那种极优雅的品种。就连三郎他都想啃上两口,还有薛郎……对了,薛郎曾经很照顾她,可是莫名其妙的就被他弄没了。还有……
他不许她提起那个人,而他,会不会因为……而隐瞒于她?
一时间心思百转,只想询问千羽翼的消息,可是身边的这只就跟魔障了一般,不停的喃喃着:“云彩,云彩,云彩……”
他的语气温柔得醉人,恍若醇酒,于是这个俗气的名字便如倒映在杯中的云影,微漾间显出几分曼妙。
“嗯……阿莫。”她终是心软的。
千羽墨怀抱一滞,忽又收紧,在她耳边落下响亮一吻:“云彩,我的!”
就仿佛盖章签订所属权一般。
洛雯儿哭笑不得,转而又恼,这人现在愈发没有规矩了,竟是想亲便亲,她成什么了?再联想一下以后的发展……
立即转头怒瞪他。
千羽墨倒是毫不自觉,对方转了头,正好可以让他亲到嘴。
终于把怀里的人惹得不能再恼了,方收了手,给她顺毛:“话说斗香大会,因为制香起于雪陵国,所以以前都是在雪陵国开办。不过这些年因为各国人才辈出,对制香有兴趣或者是看不惯雪陵人唯我独尊者也不乏其数,于是斗香大会便渐渐开始在各国举行,每年都有挑战者……”
“我听说,只去年有,还仅是一个人……”洛雯儿打断了他。
千羽墨轻蔑一笑:“她们知道什么?即便当年是在雪陵开办,前去叩山者也不计其数,只不过去年的那位实在太高明了点,竟险些胜了雪陵穆家……”
“雪陵穆家?”
“对。”千羽墨眉目一凝,望住夜光中的承尘:“雪陵制香,但也分若干派,现今以三派最为著名……乾家,丁家,穆家。其中,穆家已是连年独得翘楚,其余两家不服,每年都要争斗一番。所以,斗香大会,有时就是这三家在斗来斗去。而那个乌兰国的人,毫无预料的突然杀出,当时的情景……”
他攒眉,轻笑。
“你见过了?”
千羽墨没有否认,纵使他没有亲历,总是有探子要向他汇报。当时若不是有人在那个乌兰国人的身上使了手段,去年斗香大会的胜者未必是雪陵穆家,而这个使手段的人……
他冷笑。
“总之是有竞争,才有进步。这些年,会调香的人层出不穷,雪陵人也在努力保有自己的地位。可以说,他们调香的技巧和境界一日千里,已远非那个鹅梨帐中香可比了。而且,即便是鹅梨帐中香,他们也在不断改进,只不过一般人轻易无法发现……”
洛雯儿又想起曾在他身上闻到的类似鹅梨帐中香的味道,莫非就是改进的成果?可是那个女人怎么会有?
不过想到莫习的手眼通天……
鹅梨帐中香价值千金,能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人,足见宠爱了。
当然,好香配佳人嘛。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然而想到这些,依旧心情烦乱。
她沉默了好一会,方闷闷道:“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去参加斗香大会?”
“聪明!”
“可人家是练了许多年,还是家传的手艺,而我……”
手中忽然多了一物,凉润,柔滑,上有纹路,摸去竟是一块玉佩。
“这是我的信物。有了它,盛京的各个香料铺子你都可以随意出入,随意取用,随意调动人手。井式街北角有个书局,里面有一间屋子收集着各国制香的书籍以及制香者的心得,你可以随时去看……”
她眼睛一亮,当即翻过身:“那应是密不外传的吧?你怎么知道?你弄来的?”
千羽墨不置可否:“山人自有妙计。只不过……仍是少了雪陵穆家的一册……”
“已是不容易了。莫习……阿莫,谢谢你!”
千羽墨点点唇,笑。
洛雯儿瞪了他一眼,却见他笑得更狡猾:“那你现在,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