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了。
“那狗极恶,咬住就不撒口。这时鸡棚的主人赶来了,是个姑娘……”
洛雯儿可以预知故事下面的发展了……
“她让那只狗放开我,还问我喜欢哪只鸡,便把那只鸡送了我。后来,因为我受了伤,需要大补,她隔三差五的就送我一只鸡……”
莫习轻描淡写,然而事情怎会这般简单?
莫习,你到底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
“那些鸡,我都做了叫花鸡,跟她吃了……”
洛雯儿知道,此“她”非彼“她”,只是莫习始终没有提那个女人的名字,弄得她心里痒痒的,却不好发问。或许他今日的回忆,仅仅为了排解心中压抑已久的郁闷与怀念吧,她只需做一个听众,又怎能引他更加心伤?
“所以,我做的叫花鸡堪称盛京一绝,只不过一般人是吃不到的。今儿个带你来了这,怎么也得让你尝尝我的手艺。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我也只会做这一样!”
洛雯儿笑笑,想来他此前的“失踪”,便是在准备这道“绝活”吧。
她望向窗外……
油灯的光虽然幽暗,然而在它的映衬下,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垂了眸,看着手中啃了一半的鸡翅膀,似是自言自语道:“今天是走不了了,可是明天……我的脚,难道……”
“云彩,你喜欢这里吗?”
她一怔。
说实话,她对这个地方实在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
屋子虽简陋,但干净整洁,四周的环境又很安静,空气清新,算得上是个好去处。可是她刚刚来到此处就被砸伤了脚,又受了惊吓,直到现在,脚上的剧痛还一阵阵的侵袭着她。然而最为关键的是,这里曾经是莫习与一个女人共度美好光阴的小屋,她虽是没见过那个女人,可是她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气息,就布满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即便隔了这么久,亦清楚明晰。而她现在所坐的床,刚刚用过的小木锤,都曾印着那个女人的痕迹吧。
她不是害怕鬼魂之人,只是……她就是觉得怪怪的,说不出来的怪。
可是莫习突然这般问她,关于这个承载着他与那个女人温馨记忆的小屋,她没法说不喜欢。
“既是喜欢,你在这里留多久,我便陪你多久……”
她猛的抬了头,心中怪异更甚。
然而莫习只是认真的收拾着手里的鸡,方才那句不过像他平日那般随口吐出的玩笑之语。
她松了口气,思及除夕那夜张妈的神秘,不禁莞尔。
既是有了那样一个无法忘怀的女人,又怎会对别的女人动心?
张妈,你着实过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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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油灯如豆,将整个房间照得更加昏暗。
洛雯儿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窗外风声拂过密林,偶尔洒落野鸟的几声梦呓。
静,便难免让人集中思绪。
现在,她所有的感觉都汇聚在脚上,只觉伤处比方才更痛更烫,仿佛有个怪物在里面不停拱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张牙舞爪。
她咬紧牙,止住呻吟。
偏了头……
莫习坐在不远处的椅上,脚架在桌边,凤目微闭,似是已经入梦。
转了目光,独自同巨痛奋斗。
夜,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