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论如何不能骗您啊!”
酒坊的老板指天指地,捶胸顿足。
洛雯儿拧了眉,努力和颜悦色:“我不是怀疑您,只是……”
“姑娘也要想想,天香楼生意做那么大,对小人也是件好事。初时您每日只要两桶酒,现在每日六桶,有时还加一桶,我若是算计您,于我有什么好处?再说,就算我算计了您,你往外一说,不是也砸我的招牌?以后还有谁敢来我这买酒?”
酒坊老板虽生着两片厚嘴唇,但是伶牙俐齿,话说得连珠炮似的,又极在理,弄得洛雯儿几次都插不上嘴,好容易等他换口气,她急忙道:“我不是怀疑您,只是您能保证自己的酒绝对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您能保证别人吗?”
“什么意思?”酒坊老板眨巴眨巴精明又憨厚的小眼。
“酒从您这出来,运到我那去,这中间可是有十来里的路呢……”
酒坊老板再眨眨眼,忽的一拍桌子,怒吼:“二子,大力……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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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要相信,这事我们一准没做手脚!”
酒坊老板的二儿子和侄子大力异口同声道。
“爹虽然没特意交代,您也没说,可是我们知道,若是有人想陷害天香楼或者我们这个小酒坊,有的是法子,可我们就是不让他们钻空子。您以为就您这天香楼遭人嫉恨?我们这小酒坊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呢。要砸,就是两家的招牌。所以我和大力送酒的时候都是分外小心,就算忍不住要上茅房,也留一个人在车旁边看着。您就放心,这期间保证出不了错!”
二子的口才似乎不逊于父亲,且句句在理,而且洛雯儿也知道,因为担心有人做手脚,酒坊老板内外用的都是自家人。
好容易探出来的路又被堵死了,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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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墨看着她的愁眉不展,掏出玉笛,吹了段小曲。
“别吹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这东西来烦我,莫非你现在很开心?”
“我早就说过,你有让我开心的本事!”
迎上洛雯儿幽怨乃至愤怒的目光,千羽墨唇角一勾,潇洒的转了转玉笛:“你还有什么可烦的?闹事的源头也找到了,也拿老吴试验过了……老吴现在还抱怨为什么不用你那些猫猫狗狗,倒害得他躺在床上?”
“到底是谁在害他?本来我是要自己喝的……”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烛影的微光摇摇的落在他眼中,使那双墨玉般的凤眸显得格外的诱惑,格外的……温柔,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洛雯儿不自在的调转目光,忽然意识到自己伏在桌边很不雅,于是直起身子,正襟危坐。
千羽墨装作没有看到,只继续转动玉笛:“云彩,你为什么总是去怀疑别人,而不是……”
“难道你要我怀疑自己?是我给酒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