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赔钱!”
“实话告诉你,这条街的酒楼茶馆,饭庄赌坊,都是咱们兄弟罩着的。你开业这么多时,却装聋作哑,故作不知,简直是瞧不起咱们弟兄!咱们今天才过来,已是给足你面子了。不过念你初来乍到,又年纪轻轻,弟兄们暂且放你一马。今天先给你个教训,让你看看,拜天拜地拜阎王老子,都不及拜咱们,咱们才是你们的保护神!弟兄们,对不对?”
“对!”
“对!”
“对,大哥说得没错!今天不过随便来转转,若是你不识抬举,弟兄们可就不是砸一两个碗碟便了事的。”
回了头,极傲慢道:“来,给他上点颜色……”
“好咧……”
四下里一齐开动,桌椅碗碟顷刻倒了一地,碎了一地。
客人们狂呼着要往外逃,可是门口突然拦了两个壮汉,刀光一闪:“哪个胆敢再动一步,老子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众人登时没了动静,只听牙齿打颤之声连成一片,有的人的脚下已汪出了一滩颜色可疑的水渍,却浑然不觉。
“看到没?”大汉得意洋洋的回了头:“这就是不识趣的下场!”
“这还是轻的!”旁边人急忙搭腔:“过了今儿个,让你这天香楼变成阎王殿!”
洛雯儿点点头,环视四周的凌乱,却是自始至终的笑意微微。
她开了口,语气亦是平稳至极,不慌不忙的就像在唠家常:“但不知要赔多少?”
那几个大汉急忙交换了下眼色,叽咕了几句,一拍桌子:“五百两!”
周围已是一片嘘声。
借机闹事,敲诈勒索的地痞他们不是没见过,然而最多才收三十两,这群家伙,定是看天香楼生意火爆,所以来个狮子大开口。可是有什么法子?树大招风啊!今天是这几个,谁知道明天还会有谁登门讹诈?天香楼……怕是开不长远喽。
“五百两不过是今日对兄弟们的赔偿,以后,要月月进贡,每月就算你……五十两吧……”
旁边人连忙继续搭腔:“五十两,已是便宜你了!”
“逢年过节也要上银子,这个就看你的心意了。反正谁都想过个好节,你可不能让大家都不舒坦!”
洛雯儿点头,回头问了句:“算好了?”
账房先生打人堆里挤出来,指还在噼里啪啦的扒拉着算盘珠子:“桌子,椅子,碗碟,再加上浪费的饺子,这段时间该接待的客人……应得的收入,总共是……六百五十两,这还没算上酒钱。”
“嗯。”再点头:“你下去吧。”
账房先生急忙退下,洛雯儿亦转了身。
“诶,上哪去?”大汉在身后怒吼。
洛雯儿转回头,仿佛恍然大悟般,拿扇子敲着脑袋:“瞧我这记性!”
走到大汉面前,手一伸,极是坦然道:“拿来吧。”
“拿?拿什么拿?你想要什么?”
大汉瞪起眼睛,再看周围的人,亦是满脸不解。
“银子啊,”雪白的手心就摊在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显示着更多的不解:“你砸坏了我的东西,不需要赔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