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回头怒视千羽墨,但见千羽墨摇着扇子,环顾四周,亦是满面惊疑:“咦,人呢?”
溪水潺潺,欢快而静谧,可是洛雯儿心里的火却在噌噌上涨。
她死死的盯着千羽墨,忽的上前一步……
“公子……公子……”
这工夫,郎灏扛着胡纶赶来了。
胡纶一跳到地上,就弯着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就好像省时又省力的那个不是他。
“公……公子,你们也太……
话音方起,就见洛雯儿一巴掌拍在千羽墨脑袋上,怒喝:“看你干的好事!”
赶来的二人均是一僵,胡纶气都忘喘了,却率先反应过来,遽然跳起,一指洛雯儿:“大胆,你竟敢打王……”
“怎么是我的错?”千羽墨委屈的摸着脑门,及时出言盖过了胡纶的愤怒:“你不是也把人追丢了?再说,是你在追人,又不是我。”
“你……”洛雯儿怒不可遏:“若不是你偏要插一脚,我早就追到他了!”
“未必吧……”千羽墨悠闲的摇起了扇子:“若不是我,你的损失怕是要更多。”
自衣襟抽出那张存根,摇了摇。
洛雯儿方发现,自己藏在胸口的已然算作作废的银票也不见了。
“钱庄,是只认银票不认人。如此,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呢?”千羽墨摇着扇子:“只是区区八文钱……那个小贼也太没眼光,你头上那簪子,岂止八文?”
没人看到郎灏眼角一抽……
郎灏一向是个冷静自持的人,此番竟有如此大的动作全是因为他的主子担心佳人过度伤怀,便委他以重任。
这招果然有效,怎奈他命不好,成了一个“没有眼光”的小贼。
而他的主子却仿佛与此事无关一般,继续慢条斯理:“然而区区八文钱,却要劳动我这么大的人物……云彩,你说,这笔账又要怎么算呢?”
“你……”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藏了钱,更知道只有八文……原来他只是在戏耍她!
洛雯儿气得眼圈发红,忽然冲上去,一把抢过那张存根,撕得粉碎:“现在你满意了吧?”
千羽墨摇了扇子,刚要说话,手中却是一空……扇子亦被她夺下。
“摇摇摇,摇什么摇?又不是夏天,装什么风流名士?”
上好的玉骨折扇,价值千金,就这么画了道弧线,翻了两翻,“咚”的一声掉进溪里。
“洛、洛、洛……你、你、你……”胡纶震惊,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不就是赔钱吗?我赔!”
气汹汹的往回走,但见千羽墨的影子又跟着她移动,顿时转身:“别跟着我!”
然而……
“我没告诉你别跟着我吗?你怎么跟口香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口香?”
千羽墨似是不解,忽的上前一步,头一低……
微弯的唇瓣就这样擦过她的愤怒……
风轻,云静,树止,水凝……
“是挺香的……”
千羽墨抬了头,凤眸一弯。
一切都仿佛定成了一幅画,还是被雷劈过的,就连郎灏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也裂开数道深痕。
然而,却有一声厉吼如飓风般撕破凝固,撕破静止……
“莫习,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