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才开口说话:“安姑娘拿的酒定然是好酒。”
张奎眉心微蹙,不满此人对安子怡的熟络。
放下酒坛,安子怡给他们每人都倒了一杯,唯独自己面前放着一个茶杯,华文掀眉望来,“安姑娘为何不给自己也倒上一杯?”
安子怡笑看而去,解释道:“我喝不得酒,只好以茶代之。”
闻言他点头了然,并无不信之表,端起酒杯,举起,“既然如此,那便以茶代酒应下我这杯酒吧!”
安子怡欣然拿起茶杯,两杯相撞发出悦耳声响。虽他们第一次见面,但两人却并无生疏之感,安子怡认为华文这人随意是随意了些,但并不随便,该有的尊重他做到了。而一旁那沉默寡言之人虽看起来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也没有任何反对的举动,安子怡便认为此人也是默认了。
酒过三巡,两人侃侃而谈。谈起这【佛曰不可说】,谈起这当今世道,更是谈起了人生理想,从华文的口中得知,他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就是做那乞丐他也乐的自在。若是以前,安子怡一定认为他是那没有志向之人。自甘堕落。但今时今日,她识得出什么是真正的自甘堕落,什么又是所谓的生不由己。
华文生性随意,爽朗。怎会是那自甘堕落之人,只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是,关于这一点,安子怡不愿多问,她在八卦门待了五年,早已看透,什么是自己该知道的,什么是自己不该知道的。
院外渐渐安静,晚高峰已经过去。大堂里挂起了打烊的告示。青衣小帽收拾座椅,青花白衣扫地洒水,等收拾妥当,落上门栓,一行人到了厨房后堂吃饭。【佛曰不可说】的大厨是这店里原先的厨子。听上位店家说他跟着自己在店里干了有八年了,要不是他急着回乡也不愿把店子卖了去,这样勤勤恳恳的人,安子怡自然是留了下来,经过一个月的培训,这大厨的手艺更上一层楼,估计是因为厨子有厨子的从业规矩,就是有人来挖角,那大厨都死心塌地的不愿走,他说,“一日为师,他就不能背了师门。”但是安子怡不过就教了他一些菜的做法而已,实在不敢做他的师父。
吃过饭,收拾好厨房,一行人回家的回家,不回家的就来这后院休息。此刻安子怡还在陪着华文喝酒,十几杯茶水下肚,纵是再喜喝茶的安子怡也忍不住反胃,张奎看在眼里,着急也无用,人家也没说要跟他喝。
“够了!”清润之声,沉稳有力,男子伸手夺过华文的酒杯放下。
安子怡诧异抬眼,这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人开口,不想他的声音竟是如此的悦耳动听,犹如深夜那安抚人心的静夜之声,说不出的味道。
华文抬眼轻瞥一眼,收回视线睨向对面的美艳女子,“今日就到此,等安姑娘能沾酒后,便来痛饮一番。”
安子怡不得不在心中感谢那男子,若再这么喝下去,她随时都能呕出来,“那我便记下了,你可等着。”
话刚落,后院走来一行人,个个疲惫不堪,忽见东家和掌柜,立马挺直了腰杆,“东家!掌柜的。”
安子怡心想这会儿大家都要休息了,她也不好妨碍自己的员工,“你们进屋休息吧!我们也该走了,明日记得早些开门就是。”
“是!”应过一声后,他们忙进了屋。
安子怡在城南买了间宅子,不算太大,但住上个三五人绰绰有余。今日她便打算把华文他们带回宅子安顿,【佛曰不可说】的后院已经没了床位,总不能放着两人不管不是。
从后门离开,一路上张奎都皱着张脸,他实乃不愿安子怡带两个男子回去,途中他忍不住小声在她耳边不满,“子怡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带两个男人回去住?”
看来张奎还不太了解她,在八卦门住了五年,男人的什么地方她没见过?若说在八卦门能同男人住在一起,为何出了那地儿就不行了?
“张奎哥,你也是男子,照这么说我是不是也不能让你进门了?”安子怡好笑投去一瞥,见张奎面有急色,“我…我不同,我把你当小妹。”
“可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不是?”安子怡继续逗他。
“……”张奎哑口无言,只得闭口无语。
身后华文嘴角微勾,睨了眼一旁沉默寡言的男子,轻声道:“……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男人投来一瞥,眸光深沉。
……
ps:昨天看了一篇关于人生感悟的书《慢慢来,一切都来得及》突然觉得我自己还不够努力,很多事情都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实际的行动力。书中说上帝眷顾那些持续努力不断坚持的人,不信,你再努力个三五载试试,到时再回头看看,你是否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亲爱的朋友,不要着急,慢慢来,你会得到你要的未来。把这句话送给那些依然在奋斗的姐妹们,相信自己,同时我自己也要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