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的?”
虽说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但是长久以来的执念将要实现,他的精神越发亢醒,腰背挺直,整个人宛如一棵孤傲清瘦的苍松,立于山巅之上,冷冷俯视着山腰处渐渐聚集的乌云狂风和电闪雷鸣。
周父成功被激怒,眼神愈发冰寒,“是你!我就是你!你是不是病疯了!你究竟知不在做!?”
今年周家简直是霉星高照,从他莫名其妙明升暗降开始,周家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众矢之的。
从政的受到莫名阻力,不一定多大多强,却极巧妙狠辣,一出手必定击在痛处伤处,让人束手无策。
家族众多企业蓬勃发展的状态也戛然而止,股东树倒猢狲散般的远远避走,股权被疯狂抛去套回现金。几家作为财政支柱的公司也没有幸免,股价以一种无法阻挡的态势疯狂下跌,董事会无力回天,人心浮动。
周博修忙的焦头烂额,脚不沾地。更让他惊怒交加的是,往常庞大充裕的资金早在他不曾察觉的时候居然已经缩减到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
神不知鬼不觉蒸发的那部分资金去哪儿了?谁又是幕后推手?
他完全查不出来,眼前是杂乱无章的千头万绪,顺着线头查下去,却是一个个死结……
自从接手周氏,一直以来,他都是让父亲骄傲的。这次逼不得已求到父亲跟前,一颗心简直是在油里煎,闻听周父的话,周博修神色变化了数下,还是咬牙出声安抚,“不可能是二弟。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你不懂!”周父像是想起了,目露懊悔,烦躁的来回踱了两步,“他才不在乎这些……”
他说不下去了。
次子的天赋他是的,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跟合作注册公司,发展到预想规模后再毫不犹豫卖掉……尤为擅长制定规则和用人,周氏旗下一个神奇扭亏为盈、发展蒸蒸日上的公司就是他的练手之作……
虽然考虑到继承人问题,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长子,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帮着打压和更换次子派系力量,但是他一点也不,博衍会一点控制力和影响都不剩。
周氏出这么大的事,他可能都不!
而且美国那边的产业受到的打击多为商业上,而大陆这边则是权力碾压……如果这次不是的一个对付另一个,他一定要为策划者喝彩。
瞥一眼周父身边脸色铁青的“大哥”,周博衍神色波澜不兴,修长的手指抚过额角,一双水光浮影般的墨黑眸子,好看得让人心悸。
他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是啊,不在乎。”
低低叹息般的轻笑,轻的几乎听不到尾音。
他多明智呀,所有的委屈、怨恨、奢望本就该好好藏好,没有这些,他就是无敌的。
周博修感到西装口袋里的震动,不意外又是秘书报告的坏消息。心下焦躁,正想说些。
这时候,门开了。
周老走了进来。
她环视一眼书房里的三人,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重重道,“最近发生的事情我都了。”顿了顿,她冷笑,“我虽老了,可也没老糊涂。老祖宗就说过,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野鸡再捧也成不了凤凰!从今天起,博衍总负责周氏的大小事务,不准不相干的人指手画脚!”
“谁要是违抗……”周老停下手中转动的佛珠,目光犹如实质化的冷电,让人不敢直视,“那就交出银玉牌,滚出周家!”
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由红绳系着的玉牌,周博修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这银包玉的古朴坠子是周家祖传的,在漫长颠沛的时光中,保存下来的不过七枚。代代相传,非周家嫡系嫡枝不得佩戴。他这枚还是父亲千方百计甚至用了特殊手段才拿来的,奶奶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还以为老太太默认了,谁现在居然用这个来威胁!
要是以前他根本不用太担心,可是现在这个敏感时刻,不论公司到底被谁设计了,管理不力,能力不够……都是现成的罢免理由,不容辩驳。
周博修深深看了老一眼,禁不住生出怨气,平日都被这老太太品日吃斋念佛的样子蒙骗了!
“妈,您这是干!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出原因,紧着罚博修谁是不是遂了罪魁祸首的愿?”
周父话音未落,门再一次被重重推开。
这次进来的是周母。(未完待续……)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