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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一秒的流逝,宋晏在一片静默中渐渐平复了过快的心跳。
肚子里的疼痛卷土重来,她不由的将身子缩成一个团儿。
渐渐的,她的呼吸平稳了下去,变得均匀起来。查克从全局的思考中回过神来,感觉浑身都有些止不住的战栗,如果她真的能神不知鬼不觉做到让詹姆士衰弱而亡的话,第一继承人的位置对他来说就是唾手可得!
不过,真的可能吗,这小丫头有这么大本事?她有方法可以得到让世界上最优秀的医生都化验不出的毒药?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意识到宋晏已经睡着了,满腹的疑问又生生憋了。
都不能理解,为会这样眷恋此时的气氛,安稳、宁静,带着强悍无匹的温暖强大……
他到底在想些啊,查克失笑,歪了歪头,让尽可能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枕着绵长安恬的呼吸声睡去了……
宋晏醒来后,在睁眼的前一刻就糟糕了,昨晚她会睡着了呢!
从松软到极点的被子中坐起身,宋晏感觉像是身处云端之上。天空已经亮了,有极浅的光线自窗帘透进来。
房间出乎意料的豪华,有着花样繁复的装饰和大面积雕刻,纱帘挂床,丝质挂墙,金色和深红色交织的印花锦缎精巧装饰于间,遍地铺着纹路古朴华丽的手工地毯。她身下的床居于正中央,ingize的大床用银制栏杆隔离,上竖对称的银制大烛台,直立的四柱上盘旋萦绕着回旋的螺纹。
透过垂下的金色帏幔,可以看到墙面上温馨细腻的色调处理和器物上精致的花朵暗纹。
宋晏不出了事情,赶紧拿起放在贵妃椅上的衣服换上,穿着拖鞋就下了楼。
查克的这栋房子有种行宫式的雍容,设计更是精妙到了极处,风格多变,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多余布局。
客厅比起刚才待的睡房要清爽许多,少了蕾丝的累赘,多了几分葱茏的绿意。
铺着浅褐色的桌布的餐桌前,坐着一抹修长的身影。
宋晏翼翼从楼上下来,眼前这一幕就那样撞进了她的眼中,思绪间,记忆里。以至于很多年很多年以后,她回想起这一天,都不该哭还是该笑。
他的身旁放着一盆半人高的植物,宋晏叫不出它的名字,只它很好看,叶子细长如柳,均匀的散下来,像是从地面上涌出的喷泉。
几片叶子就落在那人肩膀附近,似乎都比别的叶子好看许多。
听到动静,坐着看报纸的青年抬起了头,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但目光平静,神清骨秀,有种雅调到清骨的甘醇。
“你……”
出乎宋晏意料的,青年看了她半响,居然笑了,“原来是宋家……查克有些受凉,正在接受医生治疗,待会儿让他下来亲自给您赔罪。”
刹那之株株水莲自碧波中遥遥升起,倏然绽开,一片美好淡雅的靛青波光。
宋晏被他笑得有些怔神,她不眼前这人为会认识她。
“姐——”还来不及询问,眼前一花,怀里就多了暖暖的一团。
宋侑抱着她的腰,死死咬着唇,只觉得心里疼的都要破开了。他永远也忘不了,跟着表哥找来的那人后面,凌晨时分闯进这个庄园,当推开房门的一霎那——
那是一间黑色为主调的房间,大的夸张,打通了几面墙将大半层囊括于中。整个地面严丝合缝,犹如一个平静的黑色湖泊,泛不起半丝波澜。
老管家虽然是被匆忙叫醒的,但依旧是从上到下一丝不乱,整齐的能立即动身去参加一场奢华晚宴。他踯躅了一下,还是在那人的目光下,顺从的进了房间。
当栏杆外落地窗上覆着的窗帘完全拉开时,整个房间都映入了几人的眼底。
离矮榻不远处,一男一女都躺在地上。男的一头棕发,头歪向一边睡得正沉,身上衣服皱巴巴的,还算整齐,只是裤腿上很明显一块深色的血迹。
女孩子蜷缩成一团,黑色的地面衬的她裸露出来的肩膀和小腿如初雪一般白皙莹润,尤其是那双脱去了高跟鞋的纤足,精致白嫩,落在黑色上,像是玉石雕琢成的艺术品掉入墨汁中一般。
裙子上的缎带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凌乱的散落在四周的地面上,肩膀锁骨上点点吻痕,配合着那已经变成深色的血迹,无不在说明着,这个女孩子昨晚遭受过怎样的一切。
当时宋侑就傻住了,连同紧跟在后的叶启肖也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两人在门口站了半响,良久都没敢进去。
“晏晏……”叶启肖满是愧疚的站了起来,有些不敢看宋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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