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兄弟二人在屋内谈心的时候,却不知道在内院深处尽头的一处昏暗的洞穴中,此刻也正在有两个人交头接耳,谈论的内容却是他们兄弟。
这处洞穴开辟在赤火学院后院的一片矮山之下,洞口处无人看管,许久未曾打理过的枯草旧藤爬满洞口旁边的岩石上,洞口侧的一处石碑上刻有“省世洞”三个朱砂大字。
在洞里此时有两道身影,一坐一站,两者身边的石壁前只有一张简陋的石床,正是供此间人睡觉休息的所在。
借着油灯发出的微弱灯光下,站着的这道身影正是当日上午被张启天生生逼下擂台不战而败的林朗。
此时他正俯下身子,在眼前这人耳侧小声说道:“赵学长,刚才学弟我的一番话字字属实啊。”
被称为赵学长的年轻男子缓缓的抬起头来,一张长得颇为英俊的脸庞上这一刻尽显狰狞,眼中皆是冷厉之色。此人正是几个月前被张启天兄弟二人闯入内院后,亲手打伤的内院学员赵无极。
那件事后,他被执法长老方华强责令到内院省世洞面壁思过,为期半年,还有一个月的光景就可以出去了。但是他心中没有一日不恨,没有一刻不怨,说是面壁思过,却怎能忘记那天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外院小子给予的羞辱和重创。
今日林朗退走擂台后,本来是回到自己住处独自生气,为了宣泄,将一屋子的东西全都砸的粉碎。发泄一顿后才坐在凳子上,慢慢的冷静下来,但心中仍是万分的不甘。
他突然想到张启天临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反复琢磨着,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线。此时若有人看到,一定会发现他现在的表情狰狞宛如一条露出獠牙的毒蛇,阴森恐怖。
索性他干脆从宿舍走出,直奔内院这处院内学子犯了大过才被罚来此地禁闭之处,找到眼前的赵无极,将今天上午的种种托盘而出。
尤其是说到最后张启天让他转告给赵无极的那番话,不过他却是没有自作聪明的添油加醋。他知道赵无极心胸极其狭小,但并不是彻头彻脑的白痴,如果他夸大其词,后者一定能看出他的来意,自己想拿他当枪使。
其实赵无极也当真这般想的,不过即使眼前的人真拿他当枪用又如何,不论林朗此番来与不来,只要自己出去,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那人不成?
没想到,张启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上次莫名其妙的就败了在对方手中,难道他就认定自己对他再也无可奈何了么?
“他真的说拿我当他的踏脚石?”阴恻恻的声音响起,没有温度和情感,也没有一丝的恼怒。
但是林朗却笃定赵无极此刻心中肯定是愤怒憎恨到了极点,当下点点头说道:“赵学长,学弟无能,仅凭对方身上的气势就不战而走。但是以我观察,他当时的气势顶多与你不相上下,何况上一次必定是这小子的狡猾偷袭,才导致你一时大意被其乘了机会。”
赵无极听完没有转头,只用一双眼睛的余光死死盯住林朗,后者感到一阵冷意,仿佛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浑身不自在。
半晌后赵无极目光转动,从新望向了眼前的一片冰冷的墙壁,吩咐道:“好吧,那就如他所愿,一个月后正是我从这里出去之时,我倒要看看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小子如何在外院搞风搞雨,如何不可一世。我承认他的确有些诡异手段,不过那也仅仅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待我这次出去后和他将新账旧账一起清算干净。”
“你回去吧,不过不用再去找他了,踏踏实实的在你的外院里待着,等一个月后我俩之间有了结果,你做好痛打落水狗的准备就是了,到时候你要是再搞不定他,那你也就别再学院里丢人现眼了。”说完,赵无极右手微扬,冲身侧的林朗摆了摆手,便不再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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