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张老爷子又是吃醋又是欣慰,好歹他也是S省鼎鼎大名的人物,当年还是枪林弹雨中来来去去的大英雄,怎么就比不上赵文朴这个文弱书生了?
“赵老先生,您好!”还未等张老爷子介绍,方子萱就抢先一步上去,依旧神色淡淡,但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尊敬和崇拜。
赵老爷子愣了愣,这样的眼神他常在后辈晚学的眼中看到,本不足为奇,可眼前这个小女孩不过十六七岁,不是他的学生,他一个搞法学研究的老头子又不是影视歌星,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
“文朴兄,这是我的外孙女方子萱,”张老爷子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小丫头别的兴趣没有,就是喜欢读你的书。”
“我的书?”赵老爷子一脸疑惑,“你这外孙女儿还没上大学吧?怎么会去读那种书?”
赵老爷子是国内法学界的头把交椅,著作等身自不必说,但都是艰涩的专业书,没有一定的基础根本读不下去,许多读了四年法学的大学毕业生生都未必读过他的书,一个没受过基础法学教育的女孩子怎么会去看那种书?
他的问题也是张老爷子一直想知道的,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兴趣爱好多一些本也正常,但大都是文学艺术,哪有花季少女对枯燥的法学感兴趣的?那种理论又专业的书籍,就是他都看得想打瞌睡,亏得她能看进去。
方子萱难得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兴趣使然。”
她的话是再实在不过了,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讲求理性与逻辑,法学不仅可以满足这一点,还能给她带来无穷的思辨乐趣。
“这小丫头的兴趣还真是特别,”赵老爷子哈哈大笑,“我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办法定神坐下来读书呢?”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是个不安分的?”周老爷子也笑道。
“我不安分了一辈子,临老了也不得不安分了。”赵老爷子拍了拍轮椅的扶手,前些年的一场小中风让他不良于行,这几年非但没有好转,反倒严重得需要轮椅了。
“你就是心思太重,有些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多出来散散心,和咱们几个老家伙聚聚,看看这些小家伙,不也挺有意思的?”周老爷子看到他脸上稍纵即逝的黯然,就知道他又想起那段往事,连忙劝解道。
“可不是,我这老骨头也没几年活头啦,哈哈,今朝有酒今朝醉吧。”赵老爷子强自振作,仿佛又来了兴致,有心试试方子萱刚才是不是在说大话,“小丫头都读了我的哪些书?”
方子萱微微一顿,便一板一眼地将赵文朴的书连同出版的时间通通背了出来,这下不仅是赵文朴了,连在场的周老爷子都傻眼了。
“老赵,这小丫头还真是你的书迷啊。”周老爷子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