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农户门前,正巧那户夫妻成亲多年并无所出,便收养了她。后来在她八岁那年,养母却意外有孕并产下一子,由于生活拮据,便将她送了人。之后的那户人家其实待她也不差,但不知为何,她自己突然不辞而别,之后便进了翠红院。”
“而芙春却是因为娘亲得病,父亲嗜赌,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不得已才沦落至翠红院的。”
丁佑瑜一一道来。
四喜认真的听着,蹙眉感叹着,都是生活所逼才走上这条路的。
“如今芙春每月赚的钱都要贴补家里,她家就在平云县的一个小庄子里。她父亲依旧爱赌,对家里不闻不问。娘亲仍卧病在床,家里的两个妹妹在旁照顾。”丁佑瑜说完做了一个就这些的表情。
四喜撑着脸蛋,骤然问道:“爹爹可知,大伯父与紫烟或芙春可是极熟悉的。”
丁佑瑜被女儿问住了,这种事情如何跟她开口,扭捏不作答。
见爹爹的表情略显尴尬,四喜猜到定是有些难以启齿。虽说以她原本的年纪,这些是完全可以大大方方讨论的,只是眼下她却只是一个刚满十四岁的孩子,想必爹爹定不好意思与她谈论这些男女之事。
“如今大伯父是我们怀疑的对象,若是能排除他的嫌疑,此事便与他无关,我们便要另寻出路,眼下大伯父是关键。”四喜心中觉得大房中的人陷害爹爹的可能性最大。
丁佑瑜也赞同的点点头,这大哥平日里看上去并无异样,但毕竟大哥是长子,这些年却跟在他身后做事,想必心中是极不乐意的。
“翠红院他定是去的,紫烟与芙春他也定熟悉,只是到底熟悉到何种程度,我们便不能知晓了。”丁佑瑜话中带话的道。
四喜明白爹爹话中的意思,忙道:“其实熟不熟悉都不打紧,像那种地方的女子,钱才是大爷。只要给她们好处,她们定都会愿意做的。”
丁佑瑜先是一怔,后是一乐,“你怎会如此清楚?这些地方的事,是何人对你说的?”
平日里四喜定没有出过丁府,怎会知晓妓院?怎会明白这些个道理?
四喜见爹爹有些起疑,赶忙讪讪的解释道:“是…是平日里在一些婆子和小厮嘴里听得的,外加了一些自己的揣测…爹爹,四喜若是说错了,您可别怪罪与我。”
丁佑瑜觉得这也是有可能的,平日里,这些下人就爱在一块天南地北的胡扯。四喜以往都与这些人生活在一起,听到这些也不足为奇。
“嗯,你分析的也是极有道理的。如今你大伯父已将铺子里一些不起眼的地方,都安置了他自己的人。看来是想慢慢培养他的人了,我若是再晚些回去,恐怕就有些难做了。”丁佑瑜愁眉不展的道。
四喜见爹爹显得有些沮丧,忙安慰道:“爹爹不必气馁,大伯父才去掌管铺子没几日,定也不敢立马都换成他的人。毕竟祖父还在,他也定会有所顾忌。”
说着便说起了今日去翠红院之事:“今日我找过了芙春,让她转告陷害爹爹之人,若是他能洗清爹爹的冤屈,咱们便可放过他这一回。眼下还是先让祖父知晓爹爹是冤枉的才最重要,其它之事来日方长。”
丁佑瑜虽然赞同,但有些担忧:“幕后之人能同意?”
四喜也不知对方是否会答应,也显得有些忧愁。
父女俩商议了一下后,丁佑瑜便离开了西暖阁,但也没有在蓬凝苑内多呆,直接出了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