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不饶:“我寻事?你自个干的那些个好事,还不让人说的?你今日必须给我把事儿给说清楚了,快说,你到底看上了何人?我就瞧着你近日老是夜不归宿,原来你在外头养了女人了!”说着便动手捶打丁佑瑜。
丁佑瑜今日本就已经焦头烂额了,胭脂的事情还不知如何解决。眼下才被爹爹臭骂完,本想回蓬凝苑稍作休息,做些打算,没曾想刚进院内,便又被包氏一顿胡搅蛮缠的臭骂。
“你有完没完,我已经甚是烦恼,你不但不帮着我解决,如今还这般无理取闹。”丁佑瑜勃然大怒,眸子瞪得老大。
以往不论包氏如何吵闹,丁佑瑜都是百般讨好,好话说尽。包氏是极少见着夫君今日这般嗔怒,居然还怒吼她。
此刻包氏怒气横生,追着丁佑瑜便是拳打脚踢,“我让你出去拈花惹草……”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丁佑瑜手疾眼快,迅速躲闪包氏的拳头,一边跑一边道:“你怎还动起手来了?”
满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出来瞧热闹,不敢明着瞧,只得在一旁偷偷的看着。也不敢上前帮忙,都知晓包氏是练过拳脚的,有些身手,贸然上前恐被伤着。
丁若琪与丁若柔也跑了出来,见爹爹被娘亲追的满院子乱串,一脸茫然。
“爹爹,娘亲,你们这是怎了?”琪姐儿一脸担忧的喊道。
柔姐儿脸上既是疑惑又是兴奋,“爹爹,娘亲,你们是在玩什么?”她觉得爹爹娘亲一定是在闹着玩儿的,怎么会真的打闹。
丁佑瑜实在没辙,只好跑出了蓬凝苑,一面撒着腿跑,一面如狼嚎鬼叫般哀叫着。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府里的人。大伙也闻声而出,瞧着包氏在后面拼命追打着丁佑瑜,不禁掩面而笑。
这堂堂丁府的二少爷,怎会如此狼狈,竟被自家娘亲这么追着打。这一幕若是传了出去,这二少爷的脸面该往哪儿放?这丁家的脸面又将置于何地?
丁老爷见儿子被儿媳这般追着打,气得暴跳如雷道:“如玉,你还不快快住手!”
听到爹爹的怒吼声,包氏才止住,喘着气瞪着丁佑瑜。
三太太一路小跑着上前拦下丁佑瑜,踉踉跄跄,险些摔倒,“佑瑜,你怎如此狼狈?被你娘子追着打,这成何体统!”语气中透着气愤,透着埋怨。
拉着儿子来到老爷跟前,三太太忸怩不安道:“老爷,您消消气,定是小两口在闹着玩儿呢!”说着瞪向包氏,示意她上前赔罪。
包氏不予理会,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何人在闹着玩儿,我这是在管教他,让他往后少出去拈花惹草。”
方才包氏的回答,让众人弯腰捧腹,在一旁嗤笑。
“什么?你管教你夫君?呵,这可真是我活了大半辈子,听到的最大一笑话了。这里是丁府,不是你包家,你若要耍横便回你包府耍横去!你是我丁家的儿媳,理应遵守我丁家的规矩。我不管你是何身份,既嫁为人妻,便要遵守妇道!”丁老爷嗔目切齿道。
包氏没再多言,三太太也在一旁诚惶诚恐。
一小厮跑了过来,见众主子神色难看,有些进退两难。
“何事?”丁老爷怒声问道。
小厮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单膝跪地,谨小慎微地禀告道:“绸缎铺子的金掌柜派人来请二少爷,说是有批缎子要请二少爷拿主意。”
丁老爷指着丁佑轩,道:“让大少爷去,往后铺子里的事暂且都去找大少爷商议。”说着拂袖而去。
丁佑轩便随着小厮去了绸缎铺子。
三房大失所望,黯然失色。三太太和丁佑瑜齐齐瞪向包氏。
“丢人现眼,还不快些回去!”三太太厉声呵斥包氏道。
包氏自知闯了大祸,垂着头随婆婆与夫君回了蓬凝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