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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妃故作镇定:“这只是我的书桌,上学一直用着,习惯而已,就放这了!它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你要它做什么?”
王黄毛并不啰嗦:“我知道不值钱,我不拿值钱的东西,我正缺一书桌!”
其他同伙一听头儿非要那张雕花木桌,也很好奇,就一窝蜂跑过来看看摸摸。
巧妃面有愠色,但怕激怒黄毛,只好压着声音说:“我既然把它带到诊所,就说明它对我的重要。这书桌是记忆,记忆不能给了你!你缺书桌,明天你上宜人家居,随你挑随你选,我掏钱!”
巧妃意思很明确,打死也不给!
王黄毛起身掏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两口,冲着巧妃,噗噗吐了两口烟圈:“我就看中这张,给不给可不是你说了算!”
诊所人多,并不稀奇,过往行人连给一目光都嫌多余。杨坤他们更是不见人影。
许是得意,王黄毛甩了甩头发,他那发型是韩流,很潮,左三分是短右七分是长,进门一直一只眼,右眼完全被头发遮住。
这会儿竟然甩出另外半张脸来,露出了黑乎乎、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子。
巧妃完完全全惊呆了:以为他在赶时髦,却没想到是残疾。
要是自己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黑眼病,非常罕见,发病原因不明,典型性病理特征就是色素膜遭到破坏,瞳孔不再分明,眼白最终消失。先是一只眼球,紧接着是另外一只眼球。三到五年,病人就会彻底失明。
陈老师本身就是一名黑眼病患者,陈老师祖母也是黑眼病,陈老师断定跟遗传有关,所以终生不嫁,无儿无女。
但陈老师一直靠中药调理,眼睛除了视力下降,外观和常人倒没两样。
黑眼病?他找宝桌干什么?为了治眼?从来没说过宝桌能治黑眼病啦?
“老二去开车子,老三老四老五过来搬桌子!”自己真容被巧妃看见,王黄毛脸色铁青,腮肌颤抖,眼光凌厉,毫不客气起来。
看来王黄毛恼羞成怒,要强抢了!
巧妃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大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经常头痛?”
王黄毛先是一愣,面有愠色,粗声粗气地回了句:“尼玛管老子头痛不头痛?”
“你右半边脸常有木木的麻痹感?”为了宝桌,巧妃豁出去了。
王黄毛凌厉地看了看巧妃,脸部肌肉抖动了几下,不再说话,很显然,巧妃说到他心坎坎里了。
他在着急等待下文。
巧妃加重语气说到:“看东西重影?关键,左眼视力也在下降?”
门口,黄毛手下已将小面包开了过来,屋子里,三四个大汉正合计着怎样将桌子抬走。
巧妃看他们搬桌子,也不阻止,只是耸了耸肩,不再往下分析病情,意思很清楚:“桌子要是被拖走,其它就无可奉告了。”
“都给我出去!”王黄毛喝止了手下。
手下赶紧唯唯诺诺出门候着。
这会儿,巧妃成爷了,很庆幸陈老师传授给自己的独门绝活。
等屋子只剩两个人时,王黄毛甩掉头儿威风,语气也不再锋利,只是还有点将信将疑:“我眼睛什么病?我就不信,大医院都看不好的毛病,在你这儿能看好?”
巧妃实话实说:“你是黑眼病,以你现在病情严重程度,估计一到两年,两眼就要失明。”
“尼玛,别跟我啰嗦,直截了当点!能不能治好?”王黄毛语气没改,但表情已柔和很多。
巧妃一针见血:“你都已经大叔级了,能有效控制就很不错,想完全治愈不太可能,除非你小不点时来找我。”
“你说什么?小不点就可以治愈?”王黄毛由于太过激动,呼呼喘着粗气儿,吓了巧妃一跳。
“对!”巧妃诚惶诚恐,不知哪点刺激他了。
王黄毛不由分说,就从兜里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锣圈来,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说了一堆巧妃似懂非懂的话:“别嫌它旧,它能治恶蛊,日后你定能知晓它的价值……如果你能治好我们,以后还有重谢!不过,你给我听好了,如果让我发现你在说谎,桌子拉走不说,我还要砸了你的诊所!”
“恶蛊?不会吧?”巧妃本想推辞不要,可人已上车,两辆车子一前一后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