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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此下去不用等着毒发,光是失血就能要了他的命啊!”若安越发焦急,皇太后眉头紧锁,虽说对何鸿信满怀希望,可他毕竟十多年未曾行医,加之看见冷辰这般满身是血的样子,也不禁担忧起来。
若安看不下去了:“何大人,您这是在放血驱毒吗?先前您儿子已经这么做过了……大殿下身子虚弱,恐怕经不起这样折腾了……”
“姑娘放心,老夫心中自有分寸……奇山虽然用银针暂时控制住了毒素,可殿下的心律在已有毒素的刺激下搏动的很快,随时都有迸发之象,老夫现在放血虚弱主体,为的只是多争取些时间……”
若安和皇太后听完心中都是一沉,何鸿信擦了擦手上的血,扭头见两人神情沮丧,不由得宽慰道:“别这般沮丧,老夫已经看出些许端倪了……”
“端倪?什么端倪?”若安追问,皇太后也是一脸的期待。
“大殿下所中之毒并非万顷国境内的毒物,而是北方极寒之地的毒物加之各类毒草炼制而成,所以要想解开,非得得知毒药配方不可……”
“北方……”若安碎碎念着,心头不禁就是一紧:“可兰!可兰国不就是在北方的吗?”
皇太后点了点头:“不错,可兰的确是控制着昌饶大陆的北部……”
“那这一切就都能解释了,单霖本就掌控着巫毒教,对我怀恨在心,早就想杀人灭口,可惜误伤了大殿下……去问他们要解药!他们一定有的!”若安似乎看见了希望,情绪很是激动。
皇太后却摇了摇头:“别高兴的太早……我们手上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毒就是他们下的,即便是去质问,他们也不会承认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解药近在咫尺,也不争取吧?”
“你先别急,让哀家想想……”皇太后说完坐在一旁沉思起来,若安坐不住了,拉住何鸿信问道:“那解药是什么样子?是什么味道的?告诉我,越仔细越好!”
何鸿信摇了摇头:“这个不好估计,形态可以是药粉、药丸,味道更是不能确定了啊……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若是想不到办法,我去偷好了!”若安把心一横,怎么都是死,倒不如豁出去试一把,说不定就被自己找到了,能救冷辰的命也说不定。
“不许胡闹!你还嫌自己身上的事少是吗?哀家好不容易替你洗清了罪状,你还要往自己身上加罪吗?”皇太后厉声训斥,若安急了:“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死吗?他是为我才受的伤,本该中毒的人是我!要死的话我来好了!”
若安情绪失控,皇太后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走过来将若安揽进了怀里:“傻孩子,别冲动……一切都是命,是辰儿自己选的,不能怪你……”
“太后……”若安难掩心中酸楚哭了起来。
见两人如此难过,何鸿信也免不了动容:“太后保重凤体,老夫一定竭尽所能为大殿下医治,先行退下研究药方去了……”说完朝皇太后拜了拜,太后点头应允,何鸿信便蹒跚着步子,退了出去。
“好了,别哭了,你也辛苦很长时间了,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哀家照看……”皇太后望着若安哭红的眼睛,心疼的说道。
若安摇了摇头:“我没事,太后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傻孩子,休息好了,才能有精力照顾辰儿不是,再说了他若是醒来见你这般憔悴的模样,定要不高兴的,还是回去睡会吧,等你睡醒了再来……”
“可是……”若安还是不想走,皇太后佯装生气:“怎么,皇太后的话都不听了吗?要抗旨吗?”
若安见推不过,只得起身行礼道:“谢太后关心,若安这就回去休息……”
“嗯……把玉竹她们叫进来,你回去吧。”
“嗯”若安应道,便出了门,见玉竹等宫女鱼贯而入,这才将门掩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紫燕正在屋子里整理衣物,见若安回来,迎上来问道:“大殿下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对了,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公公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未曾见过他啊?”
若安坐到床上,将事情的经过讲给她听,听的紫燕惊愕的嘴都合不拢,木讷的瞪着若安,半响才冒出一句话:“不是吧,大殿下留下他的命,在牢里关了十几年?!”
“没错,本应处死的人,至今还活着……”
“这大殿下想做什么啊?杀了自己母亲的人竟然还能恕他不死,真是……额,大殿下不会想用这种方法慢慢折磨他吧?这种暗无天日的囚禁好像比死还痛苦呢?”紫燕胡乱推测,听的若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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