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媛见林靖书眉目清秀,有股子书卷气,但体魄却不似一般读书人那样涓弱,使劲一挣,竟挣开了那两个七尺多高的健壮家丁,看来将门之后,即便是个文官,手上的功夫还是没有落下。
那林少爷挣开家丁之后,又复在林夫人面前跪下:“母亲,今日是儿子的大日子,还请母亲成全!”
说罢,又“咚咚”给林夫人叩了两个响头。
看的一旁的人都如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闹不明白这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就连傅媛也没有料到这位林少爷竟会有此举动。
不过这样倒也好。反正今日她横竖都要进了这林家的大门,少个人阻拦总是件好事,暂且先在一边看看“热闹”吧。
“你这是做什么?”林夫人见林靖书这般,一时又气又急,说话便一发顾不得了,对着跪地的林靖书直言道“若不是景王府以权压人,用我林府上下老小的身家相挟,吾儿又何必娶这么一个佞妇?可我林家门第清白,不容玷污,今日我请出祖上三代灵位,身披素稿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我林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
说话间,林夫人忽然对着那三块牌位跪下,同时林家上下也整齐跪地。
林夫人将手中的宽剑高举过头顶,对着牌位深深一拜道:“今日林门萧氏,请出先夫佩剑,为林家除了这个祸患,以保林家名节!”
“母亲?”林靖书心中一惊。
“焌儿!”傅媛猛然松开焌儿手臂,嘱咐道,“一会儿切不可伤了林夫人,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说着傅媛已向后退了几步,焌儿从小就能知傅媛各事之意,心里便有了几份分寸,手中的长枪不觉间已蓄势挡在胸前。
只见林夫人蹬脚而起,那宽剑已出鞘,厚重的红木剑鞘闷声落地,一道冷光霎时闪过,剑心就直直指着傅媛疾疾而来。
傅媛暗暗吸一口气,双手紧捏着手中的木制长盒,强自站在原地不动,绝不能在这节骨眼上输了人。
正在此刻,焌儿使出了一招白蛇吐信花接住了林夫人的剑。林夫人微微一顿,打量了一番焌儿,顿时又反手一劈,宽剑沉重,焌儿虽奋力接住,但还是被剑力震开了几分。
林夫人得隙,又狠剑向傅媛刺来,焌儿心急,只好反枪点地,借力使力,又使出一招跨虎开山直直劈向林夫人而去。
傅媛原见林夫人占了上风,只是咬紧牙关强撑的站着,没想到焌儿一心急竟忘了自己的嘱咐,竟使出了这样狠历且难控制力道的招数,心中不由的一慌。
果然待林夫人察觉过来,焌儿的枪头也已将要劈在林夫人头上了,林夫人毕明知再收剑去挡也已来不及了,索性就仍向着傅媛,挣个鱼死网破。
旁观的人早已吓傻了眼,喜娘更是忍不住用那胖手捂住了自己的小眼睛,不敢瞧下一刻即将发生的血腥场面。
听得“砰”的一声,喜娘心中一惊,慌忙睁眼,只见林夫人手中持着的剑已被横着收进了剑鞘,那剑鞘尾端仅离着傅媛的眉心不过一寸,而握着剑鞘的正是那看着文质彬彬的林家公子。
傅媛睁着眼一动不动,魂已快被吓的离体,但面色却依旧镇定。只是那玉手上的指甲已然在木盒上抓出一道痕来,剥掉了半片指甲,嗤嗤生痛。
“焌儿!”指尖的疼痛让傅媛回了神,连忙跑到正捧着肚子扶在地面上焌儿身边,心疼的问道,“怎么样了?”
“小姐,我没事。”焌儿捏起落在身旁的长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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