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绍喜被石头给呕得半死,自己的一腔苦口婆心啊,当不得苦药,也不能等同于垃圾啊…
华绍喜也不瞅石头了,耷拉着眼睛,一脸的不爽,装作看风景…
“伊斜将军和我爹有旧…”石头自然得让华绍喜顺气。
华绍喜楞了片刻,炸了起来,“他说的你也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见石头不吭声,又跺了跺脚,“有旧?怎么个有旧法?是见过一面还是听过大名啊?老弟啊,他是不是告诉你他和游先生是生死兄弟啊?”
石头摇头,“这倒没有,他和爹比泛泛之交深,比知己浅…”
“狡猾,老奸巨猾!”华绍喜恨声道,“他这么不痛不痒的说着,可信度才高啊!忒狡猾了!老弟,你可别被他给蒙骗了,想当初,他可是差一点就一统北狄了的!那脑袋可不是一般的好使。”
石头道,“机缘巧合,爹的随从茗叔来掖县了,茗叔也证实了的,伊斜说了些爹当年的往事,令人觉得很亲切…”
“什么?”华绍喜觉得信息量有些大…“那什么茗叔不会是假的吧?”
等听完茗叔的出场、这些年的经历,华绍喜好不唏嘘…
虽然华绍喜是被宠大的,但是豪门大家的基因还是很强大的,瞬间就想到了为什么茗叔不回京找游府,看着石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提点道,“兼听则明,偏听则暗…”
石头轻笑了一声,“华大哥,我有分寸的,至于北狄的事,我不会掺和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华绍喜没好气道,“只是要拎着铁锅帮伊斜打架!还打出了气势,打出了名声!”
“我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爹拖着病体,带着我,应该很艰难吧…”石头神情有些落寞,“爹很自豪的夸我,说我两岁时就知道守在炉子旁熬药了,我虽然不记得,却一直很得意,觉得自己多能干啊,如今想来,爹当时不知道有多难受,有多惶恐…”
华绍喜沉默半响,方问道,“你小时候过得很辛苦吧?”
石头笑了,摇摇头,“哪有,没心没肺的,天天都高高兴兴的,我爹只是身子虚些,药吃得多些而已嘛…”
“你不担心你爹万一…”华绍喜犹豫片刻,问道。
“你是说我有没有担心万一哪天爹挺不过去了,留下我一人怎么办?”石头轻笑了一声,“嘴上虽然没少说,爹啊,你可得好好吃药啊,要不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啊,可心里吧,还真没有担心过,只是觉得爹好好吃药了,就会少些疼,少些痛, 少些难受,我是不是很傻?”
华绍喜闷了片刻,“你是打心里就不信游先生会撇下你一人的,不是你傻,是游先生做的好。”
是啊,石头爹拖着个病体,能让石头安全感十足,的确不容易。
石头缓缓道,“我希望伊斜也能做得好…”
华绍喜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叹了口气,“好生把握分寸吧,惹怒了北狄人,你在掖县也不好过…北狄才安稳了几年功夫,对朝廷正在表决心的时候,朝廷此时怕也不会去扶持伊斜,你心里要有数…”
石头真诚的道过谢,才问道,“你不是说要到掖县过年的嘛,怎么没人影呢?我可藏了一坛好酒就等你来喝呢…”
“别说了,被抓到平凉去了,”华绍喜唉声叹气道,“大过年的都在赶路…唉,看来我这一年都得奔波不停啊,苦啊…”
石头哈哈笑出了声…
至于孙庭壆,华绍喜压根就没将他当盘菜,问都懒得问他的底细…
华绍喜没将孙庭壆放在眼里,但孙庭壆却是巴巴的望着华绍喜啊,于是,便想方设法的想朝石头和华绍喜身边凑,凑得石头都纳闷了…
纳闷完了,石头一动脑袋,明白了,孙庭壆是想打探家事啊…
奈何华绍喜对孙庭壆是一脸的嫌弃,一副自己特别高大上的模样,弄得石头也不好邀请孙庭壆一起共进早餐。
于是,石头只好给孙庭壆打眼色,表示“我懂的”…
孙庭壆和石头一点默契都没有,对石头的眼色含义领悟不出个所以然来,琢磨半天还以为石头是让自己别在他们跟前碍眼…
孙庭壆可不是那脸皮薄的,自顾自的道:“哎呀,好久都没喝过粥了,给我来一碗,呵呵…”
华绍喜有些愠怒,觉得孙庭壆是伊斜派来捣乱的,目的就是不让自己和石头说悄悄话,问题是,你能一直挤在中间?华绍喜觉得伊斜的智商还真有待商榷…
华绍喜放下了筷子,神色不善,偏不要伊斜如愿…
石头忙打着哈哈,“华大哥,尝尝这个窝头,真心不错…”边给华绍喜拿窝头,边冲华绍喜说着唇语,“海涵,海涵。”
华绍喜哼了声,接过窝头,使劲咬了一口,石头的面子还是得给嘛…
“喝点粥,喝点粥…”石头很是殷勤。
华绍喜哼了声,端起了粥碗。
石头不等孙庭壆给他打暗号,就自觉的问华绍喜了,“华将军,朝廷是不是还有个礼国公啊?”
华绍喜本来喝粥喝得正好,一听此言,立马给呛着了,咳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孙庭壆呆了,怎么这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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