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谁写的?!”石头一下激动了。
郭昕也全神贯注的看着游茗。
游茗闭上眼,很是痛苦,“大公子写的。四公子接到信就脸色大变,因同城局势已稳定,四公子交代了守城大将一声,就急匆匆朝京城赶。”
说到这,游茗双拳紧握,“我们昼夜兼程,赶了五六天路,在第七日天刚亮时,总算离京还有40里,不想,却遭到伏击。”
然后自然是一番混战,游茗伤了一只眼和一条腿,滚落山坡,等醒来时,贼人已走,现场只剩下石头爹随从的尸身,石头爹已不见了踪影…
“那些人都是中原装扮,”游茗说起当年的刀光血影,情绪起伏有点大,平复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但是,打斗中,有人说了北狄话,所以,这些年,我一直以为四公子在北狄…”
游老大写的信?石头和郭昕双双惊讶了。
“信上说什么?”石头问道。
“说京城有变,新皇被持。”游茗嘴角闪过一丝讥讽。
“那京城是否有变呢?”郭昕追问着,也许当时真的是京城形势不妙,游老大是清白的。
游茗嘲讽的笑了一下,没直接回答,而是道,“我醒来后四处找不到四公子的身影,正发怔呢,就听得一阵马蹄声,害怕是贼人去而复返,就赶紧躲了起来…”
“来者是谁?”石头面色严峻。
“二公子…”游茗道。
“二伯?你没露面?”石头追问着。
游茗一脸的悲伤,“我受了伤,腿脚不便,刚挣扎着起身,就听二公子说,‘仔细些,别留下活口…’”
小伙伴们惊呆了…
游家二伯瞧着人挺好的啊…
“你看清楚了嘛?”郭昕不敢置信。
“眼睛受了伤,看不真切倒是真的,可二公子的声音怎么可能听错…”游茗闭上眼睛,满脸的痛苦。
石头摸摸脑袋,这情节太匪夷所思了,“那爹是怎么寻到我的?三伯说府里少了银钱和珠宝,这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太不合情理了啊…
游茗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躲开搜索后,找了个破庙养了两个月,就去寻北狄人了,辗转来了平凉,就在平凉住了下来…”
“你记得遭伏击的具体日子嘛?”
游茗又怎么会记不得,可石头和郭昕听后,却越发觉得匪夷所思,石头就是那天夜里生的啊…
这事情他没法连贯啊,石头爹是一文弱书生,贼人的目标又是他,他怎么能毫发无伤的逃脱?就算老天开了金手指,他又怎么知道石头娘在哪儿生产?关键是,他难道未卜先知,在去同城的时候就将银票和珠宝给揣身上了?就算他未卜先知,可在逃跑中,珠宝竟然还没落下,这不是奇迹,这是扯淡了吧?…
石头和郭昕面面相窥,不愿相信游茗的话,许多事他说不通啊,可却也不由有些动摇,若游家不是出了变故,石头爹怎么会独自一人拖着病体隐居益州…
游茗也不申辩,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也不看石头和郭昕,一副你们爱信不信的模样。
“对了,游引他们娘俩是在国公府还是去了二伯府上?”郭昕半响才想到一个突破口,问石头道。
游茗失踪,若所说属实,那么游引母子俩应该属于重点监管对象吧?
“应该在国公府吧?”石头也不确定。
“茗叔,此事兹关重大,你今儿说过的话,切忌不要再对第三人说起,”石头沉默片刻,“就说你昏迷了,被猎户给救了,四个月后才养好伤,养好伤自然是要回京的,可还没到京,在路旁的小茶铺就听人说我爹被北狄人俘走了,你自觉没护好我爹,就只身去北狄寻人…没想到一寻就是十多年…”
郭昕将石头的话细细想了一遭,觉得勉强能说得过去,但若对方疑心重,怕也是交不了差的,便补充道,“茗叔,你经历的比我们多,你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咱们大家商量商量吧…”
游茗冷冷一笑,“我却是知道大公子写的那封书信的。”
唉,忘了这一碴了,郭昕拍拍脑袋,头疼得紧。
石头则问道,“能不能找个借口表明你不知道那信是谁写的?”
游茗摇头,“四公子的书信肯定都会经过我的手的。”
“那就对外说,你知道信是谁写的,但却不知道信的内容,”石头想了一下,“这个应该能说得过去吧?”
游茗缓缓点头。
“那就这么说,茗叔认为若大伯没写那封信,爹就不会急急回京,爹不回京,就不会遇袭,因此,心中怨恨,才没回游府。”郭昕觉得这个说辞大概更人性化点。
游茗想了一下,没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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