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爹宁愿在益州隐姓埋名拖着病体将石头抚养长大,也没和京城的兄弟们联系;吩咐石头将自己的遗骸送回京都时,对游家兄弟也是只字未提…
如今想来,除了当初事情牵扯重大,难道游家也让石头爹心寒?…
可是,游家三位伯伯,包括婶娘,对石头都算是关爱有嘉啊,郭昕自认,换了自己,也不见得有他们做得好…
可是,游茗为什么宁愿栖身戏班,十多年来苦守平凉,就为了每年能去北狄探寻一回,也不愿意回京城找卢国公府求助?
为什么游茗得知石头身份后,依旧戒备很深?…
为什么游茗得知身边有一群游府的人,其中还有他十多年未曾谋面的儿子,却还嘴巴紧闭?…
跪求真相啊…
郭昕脑子一团乱,石头也是心事重重,两人就这样迎来了在掖县的第一个新年…
石头的睡眠一向特棒,瞌睡来了,那是倒头就能呼呼大睡的,想当初,让石头爹那个羡慕嫉妒恨啊…羡慕完了,还不耻下问了,“石头,你是咋睡着的?”
“眼一闭不就行了?”石头对着石头爹一脸的鄙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弄得石头爹很是怏怏然,摸摸鼻子,当自己没问…
郭昕自打认识石头起,除了石头爹过世那段日子,石头伤了好几个晚上的心,没怎么合眼外,石头的睡眠从来都是让人羡慕的份。
可是,今儿,石头却再度失眠了…
郭昕的睡眠原本就一般般,自然也不可能睡好。
于是乎,初一一大早,小两口便顶着熊猫眼去简陋的土地庙拜神---早就定好的日程,不好改的。
也因为是早就定好的,掖县民众皆知,大家伙儿全起了个大早,在土地庙前排队参与,学县太爷准没错。
是以,石头和郭昕的黑眼圈便明晃晃的落在了民众眼里,群众愤怒了,这么好的官竟然还有刺客打主意,真正是天理难容啊…
于是,在土地庙前,群众便齐呼,将歹人五马分尸!弄得石头和郭昕落荒而逃,好似他们俩才是刺客似的…
回到衙门,石头便扔下郭昕,自去见游茗,郭昕则将戏班班主叫了来,细细询问,游茗在戏班可和谁人略微有些交情…
哪知游茗性子孤僻,和戏班的人都没什么接触,大家都认为他是因为带了残疾,性情大变,因敬重他对同袍的情谊,都没人介意…
郭昕这边是未能打探到任何有用信息。
郭昕正在努力回想着前世各种狗血剧情,期待能有一两个桥段能加以借鉴,郭华金就来了。
一看就是昨夜也没睡好的。
“爹,”郭昕对这个便宜爹还是很尊敬的,“叫你和我们一起去拜土地庙,你偏不,在人群中挤惨了吧?”
“我啥都不懂,万一闹啥笑话,你和女婿脸上不就难看了嘛,”郭华金憨笑了一下,“爹不是那不知足的人。”
“早饭可吃了?”郭昕真的很庆幸,这便宜爹是个本分人,“今儿是和全田哥出门?”
郭华金摇摇头,迟疑了一下,“大丫,爹就想问一下,衙门安全不?女婿身边需不需多带些人?”
郭昕笑了,“爹,石头那身板,谁能伤得了他,你就放心吧,再说游家的家丁也不是吃素的,没事。”
“你们心里有数就好,”郭华金接下来又开始念叨了,无非是郭家一家荣辱都与石头这个贵婿紧密相连,叫郭昕千万不可大意了,傍大腿傍的那叫一个直白,完全无视郭昕的感受。
郭昕只能无奈的点头称是。
好容易将郭华金给糊弄走了,德香郡主又来了,“刺客杀了没?”
郭昕微笑,“好多事都糊涂着呢,哪会那么快就定案。”
德香满脸的遗憾,“那今天你没办法陪我了?”
郭昕笑道,“谁说的?审案又不关我的事…”
“真的?!”德香眼睛一亮,跳了起来,旋即眼神又暗了下去,“可惜了,没戏看了。”
“下午应该就行了,”郭昕笑道。
“太好了!”德香拍手,“那我们先逛街去。”
就那么一两条小街,难得德香如此赏脸,郭昕便换了衣衫,好好的尽地主之谊。
掖县的过节气氛并没因刺客之事而大受影响,小街道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郭昕跟着德香在各种小摊前流连一阵后,便进了一简易茶棚,别看茶棚简易,里面如今也有了说书人呢…
德香压根就听不懂,却嗑着瓜子,听得津津有味,让郭昕再度膜拜不已。
就这么逛了两条小街,听了几段评书,竟然就混到了中午,果然时光如梭啊…
“就在外面吃点吧?”郭昕主动提议了,石头今儿怕是没闲暇和自己共进午餐的。
德香自然是一阵猛点头。
当然,德香舍弃了羊肉汤之类的吃食,“要说做羊肉,那还得是我们北狄人弄得才香。”
于是,郭昕和德香便进了一家草棚搭起的饭庄,叫老板给激动得啊,话都说不利索了。
虽然到了饭点,但饭店里顾客只有一桌,掖县人民兜里的钱还只能让他们流连忘返街边小吃…
“老板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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