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您也别问,您只要知道师傅一心对您好,您在做重大决定之前,一定跟师傅商量商量,听取他的意见,师傅不会害您的。”
压在秦晓月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她抿了一口茶水,嘴角荡漾起了笑意,“好吧,一会我就问问他。”
“婉转一点啊,师娘,不要用审问或者逼问的语气。”何素雪嘀嘀咕咕出着主意,秦晓月红着脸说好,又提出下月初一让何素雪替她去庙里上香许愿,为孩子祈福,何素雪满口答应下来,嘿嘿,又有机会出去玩了。
孕妇瞌睡多,心里的包袱一放下,秦晓月就开始连打呵欠,何素雪赶紧告辞,让她去休息。
走出小厅,内院书房的灯还亮着,常丰常足像两尊门神立在门口,丁细芽靠在旁边一棵大树上打瞌睡。
何素雪瞧了一眼,就往自己院子走了,今天是没机会说话了。
唔,应该相信他的能力,一定会把结婚前的所有障碍都清除干净的。
这一晚,何素雪睡得无比踏实,具体原因不解释,早饭的时候又看见赵本真和哥哥一块从外院进来,既感到惊讶又觉得理所当然。
由此及彼,想来赵本真在酝酿什么大动作,昨晚跟师傅大人聊得太晚,干脆不回去了。
他现在职位很特殊,何素雪也不想过问太多,要懂得避嫌才是。
何素雪关注下秦晓月,发现她精神面貌又恢复正常了,亲自给大伙布菜,夹这个夹那个,母性光环笼罩全场,夫妻之间的眼神交流也是脉脉含情,粘粘糊糊。
暗暗松口气,只觉空气格外清新,旁边夹过来一只蛋饺,她愉快地吃掉,又夹来一个小笼汤包,她也弯着眼睛吞下。
这样无节制的吃啊吃,结果撑到了,怒目瞪着不断喂食过来的赵大都督,你还上瘾了啊?
赵本真讪讪收回筷子,把上面的蛋饺一口吞掉。
何益学也很不爽,当着长辈的面都敢这样,也太不讲究了,妹妹还没嫁呢,传出去多不好听。
被众多眼神讨伐,赵本真心虚低下头,玩得太过火了。
可是不后悔呀,雪儿吃东西的样子真可爱,小嘴巴一抿一抿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好像叮当养的那只小松鼠。
吃完早饭,各奔东西,赵本真“顺路”把何素雪送到江南药铺,才转去镇抚司报到。
分手的时候,何素雪告诉赵本真:“你得抽空回去看看你母亲,这会儿一定在到处找你呢,躲起来不见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雪儿这么关心母亲,赵本真心里热乎乎的,“好,今天我会早点下衙,去庆王府看看她,昨晚不去,也是想让她先冷静冷静。”
“我觉得你这办法不一定有效,还是尽快说清楚比较好,以免误会越来越大。”何素雪说道,摇摇手,进了药铺。
赵本真盯着那窈窕的背影,直到她上了二楼看不见了,才上马离开。
开了早会,关有树把几个大夫留下来开小会,他跟常得贵通过气,鉴于最近女病人比较多,决定由何素雪专门负责女性诊室,不再接诊男病人,如有疑难杂症,仍需她配合会诊治疗。
女性诊室设在门诊二楼,也比较符合病人的心理,让她们更自在更舒服,更愿意接受治疗意见。
这是师傅大人和二师兄对自己的关心体贴,何素雪心中只有感激,没有怨言,他们没有命令她立刻停止工作回去待嫁,都算是宽容的了。
最大度的,还是赵本真,但凡他有一点点不满,那两只也早就不准她接诊了。
有什么办法呢,这里是封建的大明朝,不是开放的二十一世纪,能享受到七、八年自由自在的生活,够幸运的了。
开完会,方灵组织学徒们大扫除,把门诊二楼整理出来,她跟何素雪的房间这头不动,将另半截楼面布置得温馨一点,高档一点,跟吉祥银楼学着摆几张茶几安几扇屏风,到时病人来得多了请进小间喝茶等候。
午睡起来,何素雪就在新诊室上班了。
翻了翻就诊登记本,很好,这几天来看不孕不育的少一些了,开始出现其他病症,但是仍以妇科病症为主,倒也蛮贴女性诊室这个称呼。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快下班的时候,毛永青冲上来报告,杨海回来了,带回来好长一个车队,把胡同口都堵住了。
何素雪跳起来,拔腿就往楼下跑,毛永青拼了命也没追上,直嚷嚷:“我的个娘诶,小何大夫像风一样快。”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