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岑殷作了介绍,曜灵也微笑着同样行了个礼。
常如一并不知道她是谁,只看得出来,岑殷看其极重,心下不由得有些好奇,只是一时不好问得,便将这问题暂且藏在了心里。
叮当忙扶曜灵坐下,特意坐在岑殷右首:“姑娘累了吧?这天且闷又热,只怕一时就将有雨。姑娘怎么不在屋里歇着,出来做什么?”
青桃看看其身后,竟一个跟随的丫鬟也无,当了岑殷的面,生怕吃个照看不周的罪名,即刻也抢上来问道:“姑娘怎么不叫一个人跟着?一时在路上有了事怎么办?定是那帮小丫头托懒溜出院去了?看我回去骂她们一通才好!”
岑殷听见,也微微皱了皱眉头。
曜灵忙解释:“好姐姐,别怪她们。她们倒是有心,要跟我一起出来,我说罢了,从来不习惯许多人跟着的,且我已经好了没事,何必麻烦别人?不信姐姐请看,我现在跟好人一样了,完全没事了!”
其实这话她是有意说给岑殷听的,果然后者也听出意思来,眉头一挑,目光炯炯地向她看了过来:“姑娘说好了,莫不是来这里告辞的么?”
曜灵忙起身,弯腰恭敬道:“小女子正有此意。”
常如一看了个满头雾水,正不知何解,叮当暗中将如意庵的事件说了,他方才明白过来。只是还不太了解,便悄悄问叮当:“这是哪家的小姐?也是世子爷救下的?”
心里却想,听其刚才说出话来,又不像了。哪家小姐出来,不是三五个跟着的?怎么这位倒说,不习惯的?
曜灵等了半晌,等不到岑殷回答,只好抬起头来,春水一样的眸子,莹莹便向岑殷看来。
四目澄澄之下,曜灵不知何故,觉得自己一时间竟生出满腔的心事来,莫名生出许多自己也不知道的情愫,且在自己完全控制不住的情况下,如一盆满得将要泼出去的水,竟从眼神里,全然向岑殷泼撒了出去,无顾忌,全〖自〗由。
她先于对方低下头来,因为觉得,脸颊有些发烧了。
岑殷也随即低下头去,奇怪倒真奇怪,若说默契,他此刻倒真与对方生出些这东西来。心事是一样的,羞涩?这种他长到现在从没产生过的情绪,也同样出现在他的身上了。
叮当和青桃交换了下眼神,都偷偷有些想笑的意思,心里却又都有些酸酸涩涩的。
明知岑殷的真命天女不可能是自己,可看到曜灵的出现,她们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姑娘,如何说走就要走了?”常如一更是经历颇多,什么事没见过?这时没人跟他会意地笑,只得自己将酒杯斟满了,笑着道:“看这景色多好?不如与我等同饮一杯,有什么事也经不上这个重要不是?对酒当歌,人生一大乐事啊!”说着便笑呵呵地自饮了一杯。
曜灵轻轻摇了摇头,她有些生气,气自己到了这里,反倒怯了?
“不,酒就不必了。世子爷且忙,我还是走吧。上回说好,一切到了杭州再说吧。”
曜灵不敢再看岑殷,怕看了自己又将反悔似的,丢下这话便转身要走。
岑殷也很生气,同样气得是自己。怎么见了她的面儿,连句话也不会说了?要留下她,就好好地说出。!
“姑娘且慢行!”终于他鼓起勇气来:“何必急着走?你不想知道这事后续如何么?安义卓将要如何治罪你不想知道么?还有”话到这里,岑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本来他不想提到这个,可既然她要走,他也就不得不说了:“太后传了懿旨,命我等与御史宋全明同行。”
太后?曜灵此刻全然换了心境,听到这两个字,她青金色的眸子中顿时有森冷寒光闪过,唇角也翘起嘲讽的笑。
“太后倒当真挂念着民女,御史大人本来已回到京中,竟又特意回转一趟?”
曜灵冷笑着连连摇头:“我倒真是好大的气派!”
岑殷不愿看曜灵的眼睛,更无话可接。他能说会什么?说什么都显得自己无能似的。
倒是叮当有些看不下去,替他强辩了一句:“也不全是为了姑娘,也为了世子爷的缘故。”
青桃赶紧接嘴:“怎么说也是世子,太后就小心些也不为过。御史再大,也是领着皇差的,世子爷怎么不能调遣呢?”
曜灵垂下眼帘,将青色秀目中的烦躁与愤怒也一并掩盖了下去:“既然世子爷这样挽留于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