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姑娘定是刚才受了累!世子爷临出门时还千叮万嘱,让奴婢一定将姑娘伺候好了,这可怎么办!”
曜灵心下不安,忙宽慰对方:“没有,我好得很呢!才不过是一时。。。”
话正说到这里,外头传来脚步声,又有叮当银铃一样的笑声传来。
难道?是他来了!
青桃脸色更是不好,由白转红,又再转白,急的两眼滴溜溜地看在曜灵身上,口中待说不说的,又挂念外头来人,又不敢起身就离开她。
曜灵忙紧紧握了下对方的手,看着她眼睛笑了一下,轻轻道:“我没事,好很多了。姐姐放心,去外头接着吧!”
青桃几乎包着眼泪地笑了出来,感激地回视曜灵,然后匆匆出去了。
曜灵眼光随即变了,就得理智而充满警惕。许多事在她这里还是一团迷,她必须小心,方能力保不失。
果不其然,青桃才刚将沉香地松鼠葡萄纹暗花纱门帘打起,眼前一亮,岑殷疏疏朗朗地走了进来。
瘦削高大的身形,轮廓分明而深邃的五官,一双漆黑的眸子总是如冰似霜,英挺眉峰时有蹙意。
可笑起来又如换了个人,只要他微微略翘起嘴角,局面就彻底变了,和顺如春风,令授者无不温暖欣喜,恰如此刻的青桃。
“世子爷,您来了!”青桃看见岑殷高挑的身影,脸上情不自禁就泛红起媚,拾级而下时,亦轻摆如三月烟柳。
叮当暗中扮了个鬼脸,抢在前头对青桃道:“妹妹好快!怎么不在屋里伺候病人了?”
青桃心里一愣,面色如常地回道:“姐姐就爱说笑!世子爷来了怎能不出来接着?里头尹姑娘也说,叫我出来。。。”
岑殷眼光一亮,唇角带笑,整个人如冰雕活过来似的, 恢复了生气:“她醒了?快带我去看看!”
青桃低头含笑应了,叮当的鬼脸是没完没了了,这不,又来了一个。
外头说话时候,曜灵已经坐床上下来,岑殷进来时,她已经端正坐在桌边了,床边挂着一件湖色蔓草牡丹纹暗花缎长衣,她便顺手披在身上。
“你怎么起来了?” 岑殷本是满心欢喜,不料看见她竟坐了起来,眉头又微微锁起,开口之余,不觉回身看了青桃一眼。
青桃脸色绯红,忙上来要扶曜灵,曜灵轻轻推开她的手,谢过之后,方对岑殷道:“我已经好多了,多谢世子爷相救,实无大碍了 。”
叮当慢慢悠悠地进来,听见这话便吐了下舌头。早说那姑娘没事,世子 爷非不听,要亲来看视。
自己刚才对洪三爷怎么说的?男女授受不亲!世子爷自己倒顾不上了?!
听了曜灵的话,岑殷忍不住冰眸微敛,他细细端详曜灵脸色,见依旧有些青白之色,且血色全无,心中不觉有些隐隐不安。
“那贼人的药力甚强,我看你还是再歇息为是。身子要紧,又何必逞强?”终于忍不住,岑殷轻劝曜灵,又恳切地道:“本来我不该唐突就来,但知道你有许多疑问,若我不来解释清楚,只怕你是连粥水也不肯放心尽用的。既然你觉得不便,不如我去外间, 你只管床上歇息,将帐子也放下来,有话,隔着帘子问就是了。”
曜灵心中不觉一动,原来此人贴心至此?倒 将自己的心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既然这样, 那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曜灵果觉得有些头重脚轻,想是起猛了的关系,确实有些支撑不住。
青桃忙上前来,与叮当一起,又将曜灵扶回了床上,小心用纱被覆了她的身体,又问可要喝水?因看曜灵嘴唇有些干裂了。
曜灵微笑谢道:“有劳姐姐了,确实也正想这个呢!”
岑殷外头听见,便叫叮当:“你去吧,青桃留下预备随时伺候着,我记得后头还有些上次我带来的西域虫草,你取了来,一并泡出茶来,给姑娘用!”
叮当应声去了,青桃站在床边,心想果然这姑娘是世子爷心尖上的人,那虫草多么珍贵的东西,上回户部左侍郎家里太太病后虚弱,特命人拿了帖子来王府寻,都叫世子爷轻轻挡了回去。
如今竟用在这姑娘身上?青桃念及于此,不禁抬眼看了看曜灵,见其虽还有些虚弱,脸色也不是太好,却遮不住其天然秀丽,眉弯新月,眼含秋水,樱桃小口形状生得极好,恰只如新红明素玉一般,虽此时有些干涸,亦不掩其艳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