鲇鱼,抓起就要往岸上扔,两臂一做悠的动作,那鲇鱼太滑了,被它猛力的一挺,竟挣脱了永明的手掌,滋溜就蹦到了水里,逃得无影无踪,鲇鱼实在不好抓。
永辉却抓到了一条鲤鱼,有二斤来的,永辉乐坏了,贴着身体抱着那鱼,怕和永明一样被鱼逃脱,到了岸上才撒手扔到了桶里。
永辉拍掌大笑:“哈哈!三哥,你以前抓鱼总是比我厉害,看我长大了,你不是我的个儿了。”
永明脸子拉拉下来:“去你的!你知不知道鲇鱼不好抓?师父喜欢吃鲇鱼,多抓点儿鲇鱼!”
永辉不自豪了,抓鲇鱼他的本事可不够,那么滑不出溜的抓住也会跑掉,以前烤鱼卖时,他们从没抓住过鲇鱼,要是有大网就好了:“三哥,我们买张大鱼网吧,看鲇鱼还跑掉不?”
“对呀,买渔网,多网些个,吃不了腌咸鱼,当咸菜吃。”说话的空儿,永明就抓到一条鲤鱼,个头很大。
永辉见了,不甘落后,快速跳到水里,找起了猎物。
雨春一会儿就抄了五网,鲜活乱蹦的小虾小鱼被装在了桶里,在活跃的跳动,就是蹦不出来。
小丫儿接过网就去抄,一网捞上来的虽然没有雨春的多,也挺可观的。
四夏来了劲头儿,她也要抄,雨春看她的兴致,也不拦她,抄网子并不沉,只是四夏怎么会干这个,一网下去,还真捞上来几个。
四夏还兴奋得跳脚,雨春也不理会她,就让她玩好了,自己正好休息一会儿。
奋战了两个多时辰,总算是满了载,自从雨春她们开始烧烤,河里的鱼虾明显数量下降,可没有刚开始那么容易抓到大鱼了。
古时的油哪有现代那么多,吃油像吃水似的,节省了很多粮食,人的饭量都小了,油是很抗饿的。古人吃油很少,有的穷人甚至一年到头见不到油星儿。
鱼这样的腥东西,没油很难吃,没几个人舍得费油弄鱼吃,有句古话:“打鱼摸虾,费油的冤家。”河里的鱼不要钱,也很少有人用鱼虾打牙祭。
自从党裕镇有了七八家烧烤店,鱼虾的消费量极大,因为比肉便宜得多,穷人也有用来打牙祭的,烧烤店的滋味不是自己家能做得来的,倒受了穷人的青睐。
再说镇上那些烧烤店,近几天都感到危机降临,钟离家接了雨春烧烤店的牌子,把咖咖香扩大到镇中心,酒楼烧烤加旅店,这样的大餐馆,把那七家的都比了下去。
收鱼的价格一提,熟食的价格一降,进了这样高级的大餐馆,比别处还便宜,让那些顾客感觉到自豪,自己也能进回高级馆子,还是小馆子的消费。
卖鱼的贪了咖咖香的价钱比王家那里还高了一筹,这里有多少收多少,与这样高级馆子打交道是与有荣焉,别的馆子,收不到小鱼小虾,王老财连着三个月亏损。
王老财是个贪得无厌的,其实就是个蠢货,仗着祖宗的福荫,过了半辈子的富足,都不知道钱是怎么挣的。
亏了三个月他就急眼了,不给师傅伙计发薪水,好容易锻炼出来的烧烤师傅跑了,到别的镇店开烧烤去了。
伙计也走了,不给钱谁干,一家人不吃不喝洋活着。
王老财的烧烤垮了,雨春真的乐,跟钟离家比着开酒店,也干不过钟离家,王老财快气疯了,一切的恨意全都集中到雨春一人,他咬牙发誓,一定要让陶三春做他的贱妾,让她做一个傀儡,挖出她的烧烤诀窍,把所有的损失都捞回来,击垮钟离家,等他挣足了钱,玩够了,再把她折磨致死。
第一步,把林雨春的户籍取消,让她变成陶三春,她就重新是陶家的人,陶家有权利卖她,他就有机会报仇。
第二步,想法儿放出陶家人,没有陶家人的左右陶三春,他就是强抢到也不是名正言顺的。
想想陶家人是柴荣鼓捣进的牢狱,想着柴荣竟成了林雨春的保护伞,柴老头儿做了林雨春的师父,要收拾那个林雨春,就得先收拾了柴家父子。
就得找人把柴荣调走,柴荣一走,柴老头儿算个什么东西,不足虑的。
有了,县令大人可是在京城有后台的,汴京的知府可是县令的表叔,只要自己肯出钱支持县令,一定会搞垮柴荣。
想好了,王老财就去了县衙,二人计议了一番,不谋而合,史县令正要为朱县丞解脱,好赢得美人青睐。
正在无计可施,总算来了投资的,史县令大喜,自然是满口的答应。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