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司空的行为说穿了,陈氏是个一分亏不吃的人,丈夫儿子白种地,想想她会认可吗?
每年看场都是陶司空父子,粮食偷走一勾子,剩下的几家均分,陶司国不照面的人,能得到啥实惠?
陈氏做贼心虚,脸色变来变去,嘴上哪能吃亏,嘴软了,就让人家看透了:“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我们辛苦费力养了一帮白眼狼,说丧良心的话,也不怕报应,冤枉人是要天打五雷轰的。”陈氏气急败坏,敢捅她的心窝子,她就要骂死他八辈祖宗。
陶司国推了个干净,刘氏没办法,又对上了陶永福:“永福,你把银子给你大伯二十两,你自己身边留下四十两,其余的我给你经管,你那败家老婆可会几天给你败光的。”
陶永福冷笑一声:“奶,你说笑话吧?谁把自己的钱交给别人,奶的银子交给我管如何,您老了,糊涂了,记错了地方,找不到了挺可惜的。”
“你,你这个不孝的,白生养了你们这一群。”刘氏气懵了,三个儿子没一个敢这么跟她说话的,孙子辈的在她面前这样猖狂,真想扇他几个嘴巴,一想又很失望,自己动手又不会打着他,能等着她扇吗?
“孝敬您是我爹娘的事,我是隔辈人,等我爹娘没了的时候才轮到我了。”陶永福抖了抖衣衫,像刘氏的屋子很脏的意思,随后又道:“奶要没事,我还忙着呢。”说完大步挎出房门扬长而去。
刘氏气得翻白儿。
陶司国也要走,就没有儿子那样随便,刘氏断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陶司国回头:“娘!我也有事。”
“你是有事,应该好好教育一下你儿子,为什么让他拿钱?这钱用不多久指不定到谁手,你把钱要过来,我给你经管着,一分也少不了。”刘氏还在打算盘,这一孙一儿是那么好调理的吗,周氏谷氏都束手无策,刘氏以为她是当妈的,儿子就得听她的。
当妈当奶在陶司国陶永福的心里有多大分量?刘氏没有自知之明,她猜不准儿孙的心,谁想把自己的银钱分给哥弟兄,分家另过的儿子,谁让妈把着自己的钱,自己伸手要小钱儿,人的自私心也是太重了,都为自己着想,谁还能信谁。
“儿子大了,管不了了,娘你操那心干嘛,他花光了他就受穷,享福也是他的命,娘你也老了,操不了那个心了,好好养身子吧,不缺吃不少烧的,上哪儿一待不好。”陶司国猴奸猴奸的,不给刘氏留一点儿找理由的地方,堵得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陶司国甩袖子走了。
陶司空愠怒,对刘氏很不满:“娘,你怎能办事这么不公,四百六十两只给我二十两,拿我当要饭的。”
刘氏更怒,她可不想多给陶司空,要到自己手里是真的,自己把着才是自己的,目的一点儿没有达到,他还嫌少?拿她当老驴使唤了?为他拉磨卖力,真是个贪心的。
刘氏怒目瞪向陶司空:“二十两?二十两人家认给你了吗?要不说给你二十两,或许就会让我保管呢。”刘氏这个不痛快,失去了四百多两,闹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