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斩死这个邪神?”
沈中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化神修士是怎么样杀人的吗?”
“口含天宪,代天行罚?”
“那你知道为何能做到这点吗?别说化神,你已是筑基修士,下一步就是如我一般铸就金丹,就说你知道金丹期是什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请先生教诲!”
沈中玉负手按剑,冷冷地说了句:“张致和是怎么样的,我还不知道,但你的前程,我却很清楚,道路已偏,不过是死路一条!”
张致和,或者说那个妖物,听到这个,一偏头,一扭胯,双手捧心,露出一个妩媚入骨的笑容,哑着声音,说道:“先生是怎么知道我的?”
沈中玉见到他这般作态,却皱眉道:“露出原相来,莫装着这样子,教我恶心。”那个傻小子从来不会这样来恶心我,光风霁月,腼腆微笑,可要顺眼多了。
他从善如流,如真正的张致和一般恭谨行礼,温和带笑道:“你怎知他不是这样的呢?他在你眼中始终温和有礼吗?我看未必。始终道心不动吗?我看也未必。“
他走了两步,却似是女子姗姗而来,裙不轻摇,带着几分张狂娇媚的笑,道:”你就真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沈中玉眼中虽带着冷意,嘴角却噙着笑,仿佛在看笑话一般,正在他说得高兴的时候,伸出一指,遥遥向他身侧点了点。
他一愣,尚未说话,却忽然间像镜子一般片片裂开,又似烟尘,点点散去,而却在他身侧十尺外,空间强烈震荡波动,仿佛海浪滔天,洗星浸月,又似蛟龙行洪、一泻千里,剑意争流!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在剑势冲击之下自虚空中跌出,如野兽一般四肢着地,刚想稳住身形,却最终只能孱弱地伏在地上连连吐血,但转眼就因为身上的变化而惊叫,如瀑青丝渐化白发,柔嫩的双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白骨。
而随着女子尖叫,就是整个神域的大破碎,虚空之中地水火风混合翻滚、黄沙翻滚,残阳如血的景象像是名画被水泼了一样渐渐散开、模糊,最后现出神域的真相,不似正常神域的祥和宁静,而是昏暗阴沉、凄风苦雨,山洪暴发、风沙肆虐、地震火山等等此起彼伏,天灾*一同爆发,而信徒在灾难中哭诉、祈求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最终只能发出最狠毒的诅咒,诅咒神,诅咒天!
这时候,沈中玉动了,人剑合一,静山剑起,世人但知静山道人年少冲动,遂将佩剑取名为“静山”,意为静若岳峙,以此自警,却不知道静若岳峙之前还有一句“动若风雷”。
这一剑是如此的惊艳,触之不见影,视之不见光,迅若飞电奔雷,过目而不及闭,一抹淡淡的影子似慢实快地过去了,直到站在虚空之中地水火风上才爆发出其威力,竟将在剧烈翻滚的地水火风斩成两半,地水火风如烟花般四散,渐渐平息下来。
沈中玉露出身影,向随后的张致和说道:“没事吧。”
“先生费心,弟子无事,只是虚空开辟地水火风,就如此简单?”张致和有些不敢相信虚空开辟产生的剧烈波动竟如此容易就被平息。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神域,自然就是这般简单。”沈中玉看着在地上躺尸的女子,嫌弃而刻薄地说了句。
“上不得台面?”张致和听到这句刻薄却一针见血的话,忍不住想笑,但又想到这样不好,赶紧收敛回来。
“不然你以为呢?“沈中玉看到那个女子动了动,说道:”我知道他是一个性命可托的人。“竟还在回答之前的对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