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钱来呢?”
蓝暮雪听到这里,捂着嘴巴,扑哧一笑。
苏灿皱着眉想了两秒钟,突然醒悟过来,这老家伙在骂自己,在嘲笑自己刚才穿着裤衩去吃早点!
的确,刚才没想到钱的问题,就匆匆走了。苏灿不得不承认,这具身体里原有的一些思维意识,有时还在干扰着自己。
不过这老家伙,也太损了点吧?
苏灿心头大怒,坐在地上抬脚就踢了过去:“死叫花子,敢占我便宜!”
可是莫霄汉早有防备,侧身一滚躲了过去,站起来哈哈一笑,道:“苏老弟别见怪,我就是开个玩笑。好了,老叫花子给你赔礼,请你吃早餐,啊,不,不不,吃大餐,怎么样?”
这时蓝暮雪才走了过来,再次见过苏灿,带着一脸青涩的笑,道:“苏先生,刚才我和莫大叔说了你上次给他治病的事,他要感谢你的两次救命之恩。”
顿了一顿,蓝暮雪又道:“今天要不是苏先生出手,我和莫大叔,只怕都看不到日出了。蓝暮雪感激不尽。”说着,又是弯腰一拜。
“不客气。”苏灿摆摆手站了起来,“上次救这个死叫花子,是医生的职责;这次又救了这个死叫花子,只是顺便。”
苏灿心中对莫霄汉有气,张口闭口就是死叫花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苏先生可不能这么说哦。”蓝暮雪抿嘴一笑,“青竹林中褴褛客,尽是老祖门下徒。如今我们可是一个祖师爷。你骂叫花子,也是骂了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哦。”
“啊?”苏灿头上黑线以万亿之数暴增,“一个祖师爷?我什么时候变成叫花子了?!”
蓝暮雪又是盈盈一笑,道:“你看看我们的衣服,男左女右,衣襟下,都绣着一个小小的青竹杖,这就我们丐帮的标志了。”
“丐……丐帮?这不是书里才有的吗?”
苏灿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左下角的衣襟上,绣着一只小小的青竹杖。一寸来长,像是衣服破了一条口子,然后绞了几针一样,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
突然想起来,刚才借衣服时,莫霄汉逼着自己发誓的情景。
修真之人,一旦立誓,绝不可反悔,否则必遭天谴。
原来,这老家一直居心不良!没想到自己重生过来没几天,就掉进了这老鬼的陷阱。江湖险恶,人心凶猛啊。
“你狠,你狠……!”苏灿指着莫霄汉,气的咬牙切齿,“我苏灿大好男儿,就这样成了你们的同伙,成了一名乞丐?”
“嘿嘿,做乞丐有什么不好?”莫霄汉笑得非常愉快,“幕天席地四海为家,抬脚就走无牵无挂。闲时坐山观虎斗,闷来趴桥看水流。你说,有什么不好?”
“还有啊,”不等苏灿开口,莫霄汉又说道,“我观苏兄弟之骨骼相貌,无一处不入乞丐之形格。可以说,你天生就是一个当乞丐的料。你要是不当乞丐,那简直就是暴敛天物呀。”
“你、你放屁!”苏灿义愤填膺,骂出了重生以后的第一句粗话。
莫霄汉却并不气恼,依旧奸笑着说道:“好,我来问你两个问题,你就知道了自己是不是乞丐了。”
“我问你:万丈高天白云飘,什么多来什么少?”莫霄汉指着天空问道。
苏灿想了想,老家伙说起白云,一定是想误导我说白云多了,我就偏不提白云。
于是苏灿略一沉吟,道:“天上星多日月少!”
此时晨星还没褪尽,太阳还没升起,只有一轮月影挂在天边,几不可见。果然是“天上星多日月少”。
“好!”莫霄汉道,“我再问你:古往今来普生中,谁人富来谁人穷?”
苏灿一声冷笑,心道当然是当官的富叫花子穷了。话到嘴边,苏灿一想不对,这老家伙一定料定了自己会这样说。
所以苏灿随口答道:“石崇富来范丹穷!”
这句话,是苏灿在老胡家中的一套古籍里看到的,那是一首太平歌,很有寓意,所以苏灿记得特清楚。
啪!啪!啪!
三下掌声在背后响起,街角处,被蓝暮雪称为花姐的美少妇转了出来。
“苏兄弟果然是千年难遇的乞丐苗子。刚一入门,竟然连我们的切口,都对得一字不差!”
“哈哈哈……!”莫霄汉理着胡须大笑起来。
呃……,苏灿彻底崩溃了。这样瞎蒙也能中标?早知道,去买彩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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