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披玄色斗篷的高瘦男子站了起来,眼神掠过一甘人等,问道。
“自然是为了取得天书!”有人高声回答道。(凤占残书也被称之为天书)
“不错,正是为了取得天书!可是我们现在得到了吗?”周围认真听的人纷纷摇头,他接着说道“没有。我们会来到这里,无非是因为自己心中那一点卑微的愿望。没有人是被逼迫而来的吧?没有谁是不乐意来到这里的吧?”
有些人摇头,有些人却是点头。那人见状,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说道“不管怎么样,我们就算抢到了天书,又怎么给我们分呢?”
这人说的话立马引起了许多人的赞同,他们纷纷点头称是。
邰靖见他们如此,有些恨铁不钢地说道:“难道你们想就此放弃吗?让那些血都白流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想为了他们报仇?郁家堡不就是凭着这易守难攻的地势吗?我们这么多人,迟早会有人想出破解的办法的!”
众人闻言,互相对视了眼,低头私语起来。邰靖的五弟转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一些人,脑海中想着自己三哥在火海里扑腾的场景,以及那一声一声的惨叫,令他苦苦受着煎熬。心下一急,站了出来,朗声对大伙儿说道:“我们昨天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足从这里跳下去,被郁家堡的人放火,活生生地烧死!试想若是他们知道我们有能力为他们报仇却胆怯着不肯去报,他们会怎样的心寒?”
“郁家堡是大门派,我们虽然人多,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又怎么能够打得赢他们呢?”一个手中举着旗帜的光头大汉站了出来,浑声说道。他的肚子圆滚滚的,虽然已经入了冬,但是他的身上却依旧只穿着一件马甲,和他肚子一样圆滚滚的身材在他说话的时候也是一晃一晃的,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极为滑稽。
“你们说得对,我们确实是自愿跟来的,可是现在我们既然没有这个能力打下郁家堡来,那么我们又何必再去送死呢?”一个身材精瘦的高个子男人冷哼一声,高傲地扬了扬下巴说道。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正是在河道的旁边,离郁家堡不远,但是却也有一段的距离。离他们不远处的,正是昨天晚上安营扎寨的地方,因为忙着攻打郁家堡,连支起来的帐篷也还没有收起来。一个个,孤伶伶地安在那里。
邰靖的帐篷正是在他的身后,那些人将邰靖等人半围在帐篷外,纷纷指点起来。
“安静安静!”邰靖抬起双手挥了挥“昨天晚上大家也都看到了,郁家堡的人往河里面倒着黑油,才让我们的兄弟丧生,而且最让我们伤心的便是,即使想救他们的性命,也都无能为力。那么既然如此,我们便当那一条河道填满,介时我们即使掉进去了,也能够及时地爬起来!”想起昨天晚上三弟全身燃着大火,在河道中拼命地往上爬着,而他却只得站在一旁甘看着,无力之感令他憎恨自己的无能!
“你的这个法子虽然笨,但也有些道理,可是这河中还有水,对面又有郁家堡的人虎视眈眈,等我们填好河,只怕人家早就将我们送上黄泉路了!”
“是啊,把河道填满这法子不仅耗时,而且还十分耗力!这方圆百里的,你难道要让我们用手捧着泥沙把这河道给填了?”
越来越多的人提出了自己的不同的意见,邰靖有些烦躁地走来走去,一对眉头早已紧紧锁起,额头上的川字形状更是如深深刻入进去的一般。
“请大家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会在这一天的时间内想出办法来的!”
邰靖眯着眼打量着那条被火烧得乌漆抹黑的河流,提高音量说道。不论是为了三弟还是为了天书,他都一定不能够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站在远处高塔上的阿丰看着这边的情形,嘴角浮出一抹冷酷的笑意。这些人妄想连夜突袭郁家堡,却没有想到他们郁家堡真像外界传言那般不堪一击了吗?真是笑话!有他在,看谁敢进来,他定给那人最惨烈的死法!
“昨晚我们利用河道之便将他们伤了他们近一半的人马,现在他们围在一起,一定是在商量对策……”阿丰低低地对身边巡视的人说道“你今天认真看守这里,给我看仔细些了!我猜想他们应该是想出了办法进来,不论是哪一种,我们都不能够掉以轻心!明白吗?!”
“明白!”
阿丰点点头,眯着眼,遥望郁家堡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