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贯。
想到这里,又想起鹿林里的鹿群,又是三四天没过去了,也不知道它们怎么样。
“小妹,小妹?”四郎的声音突然想起。
邹晨扭过头,几个哥哥停下了念书正盯着她看呢,“什么事啊?”
“小妹,你来看看这句,读鲁论,彼既仕。这是什么意思啊?”四郎问道。
“这个呢,要和前面的赵中令一起读,赵中令,读鲁论,彼既仕,学且勤。讲的赵中令只熟读鲁论,据说每当遇到重大问题,赵中令总是说‘明天再做决策。’晚上回家以后,他从箱子里面拿出一本书仔细地读,第二天准能够提出一个很高明的见解。这个呢,还有另外一个解释,叫做半部论语治天下。”
“读半部书就能治天下?”五郎一听眼睛闪闪发光,他现在也读了半部三字经了,岂不是也可以治理天下了?
邹晨听了哈哈大笑,指着五郎笑道:“半部论语治天下,其实讲的是,半部论语所含的智慧和道理就可以治理天下了,目的是希望君王以及其他学者们多读论语这部书,读懂书读透书参透其中的道义。只有熟读了论语里面隐藏的道理以后,治理天下才会变得容易。”
四郎摸摸脑袋感慨道:“我还以为这句讲的是只要读了鲁论,就可以立刻能当官呢?”
其他几个兄弟听了他的话,都是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传出一个煞风景的讥笑声,“我还当说的什么呢?原来三字经?这三字经啊,我四年前就会背了,怎么,几位弟弟才开始学?”大郎站在正院和北院矮墙后,一脸鄙视的看着院子中的几位弟弟。
二郎的脸上闪过鄙夷之色,沉声道:“大哥,你下学了?现在不是还正上着学吗?”
大郎跳过低墙,背着手趾高气昂地说:“今天先生带我去下口听陈博士讲课去了,我是才回来,哪里用得着上学?”
四郎脸上露出一丝崇拜:“大哥你可真厉害,不知道今天陈博士讲的都是什么?和我们说说呗。”
“是啊!是啊!说说呗。”几个兄弟异口同声地。
大郎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不一会又镇定了一下来,他咳了一下,背着手在院子里学着邹正文的模样踱了几步,讲道:“今天,今天主要是讲的六经,讲的是怎么读好六经,只要是读好六经了,就能当官,当了官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完一脸得色的看着四个弟弟。
四郎睁大眼睛‘赞叹’道:“这当官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啊?大哥真厉害。大哥以后要是当官了,那老百姓就有福了啊!”
二郎强憋着笑意,也跟着夸他:“大哥就是厉害,连六经都知道啊!!就是不知道这六经是哪六经啊?”
大郎甩了甩头,嗤笑道:“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居然连六经都不知道,六经就是《诗经》《仪礼》《乐经》还有,还有……”说到这里紧皱了眉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剩下的三经是什么,大手一挥,道,“和你们这些没读过书的根本谈不到一块,我就是说了你们也不懂。”
六郎嘴角勾起一抹嘲笑,道:“大哥,太巧了,我知道是哪六经呢,这剩下的三经就是《周易》《春秋》《尚书》。”
六郎是兄弟四人中识字最多的一个,他平时就羡慕读书人,经常偷跑到邹正文的学馆中听壁角,以前是因为家里不肯送他去,所以知道的全是听壁角听来的,可就是听了几天壁角,他也是听到了六经是哪六经。眼见得一个学了五年的人,居然连六经都说不全,不由得心里生起鄙视之心。
五郎没忍住,他咧开嘴笑笑:“唉,咱们都没学过,确实不知道啥叫六经,我还以为今天陈博士讲的是制艺呢,没想到居然讲的六经啊?”
“大哥肯定是熟读六经,就是不知道这句该怎么解呢?”五郎说着把今天听到陈博士讲的几句话说了出来。
大郎一听就被绕晕了,什么汲于行者蹶,需于行者滞,有如不必于行,而用之则行者乎?此其人非复功名中人也。什么而吾因念夫我也,念夫我之与尔也。他支支吾吾的讲不出来,便大声喊到:“你这是在哪里听得乱七八糟的?这都什么,文不通语不通,这是你自己想的狗屁不通的文章吧……”
“放肆!”“胡说八道!”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邹晨抬头一看,原来是邹正文堂伯和一个不认识的青年学士站在她家的院墙外,正一脸气愤的盯着大郎,那两声呵斥声正是自他们嘴里传出。
大郎一看到老师来了,吓得大吃一惊,蹬蹬蹬后退好几步,一双眼心虚的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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