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哪怕是面对至亲。
他,似乎倾占了她心里一处想触碰却又不敢对人提及的位置。
或许,这就是秘密。
即使,当日在场时,顾绮年丝毫没将那片段放在心上。
对那人更深的情绪,是产生在晚间的梦里,然后越来越深……连顾绮年自己都不知道,最终会深到何种地步,也不清楚、这到底代表什么。
如果是熟人,能称作思念;
可是,也可惜,只是陌生人,该如何定义呢?
她甚至还想过,是否有机会再见。
顾绮年深深的明白,早前之所以不断试探七堂姐的缘故,并非只是纯粹的想明白她那句话的意思。更多的,还是因为心底藏了份希冀,希望从对方口中得知那个人的直言片语。
顾绮年确定,顾妙年知道很多,不止是自己认识穆传睿这一事。
还记得七姐那轻飘飘的语气及望自己的眸色,像是在那一刻,她的心事都被对方一览无遗。
“绮儿,你近来精神不太好。”
母亲平时多唤她“绮年”,鲜少这样称呼,如今听这语气,顾绮年知晓对方的担忧。
抬眸,果然对上双满含关切的眸子,忙笑了回道:“许是夜里没睡好,刚又没午觉,精神就不济了些。”
闻言,何青蔓没有再追问,只换了个问话的方式:“我瞧你七姐离开得挺早,怎么之后没再打个盹?”
还是围绕着顾妙年来阙梅苑的话题。
因为,何青蔓感觉得出,闺女似受了不小的影响。
她虽说不是这时代人,不似那些大宅里的妇人般喜欢掌控一切,在儿女屋里安置了眼线以便了解他们一举一动。可终究有为人母的忧虑,正如之前唤银娟来问话及听花铃回报外头文园里的情况是一样道理,发生在儿女身上的事,总要知晓个大概。
儿女可以有些无伤大碍的小秘密,自己也非刨根问底的性子,但不能让人担心。
绮年现在的状态,何青蔓就非常不确定。
因为她了解眼前人,如果只是小事,是不会这样闷闷不乐的,肯定被什么所扰着。
顾绮年知晓娘亲的深意,意识过后也有些内疚,她竟然想瞒着母亲?
从何时起,会有这种想法呢?
略有歉意的望了望对方,她把顾妙年那句困惑了自己整个下午的话重复了出来,娘亲从来都是有主意的。
不过,仍旧没提那个人。
只是乱走的思绪而已,顾绮年如是想着,哪怕连自己都不相信。
何青蔓听了,面色一变,随即才恢复正常。
她早就料想过那种可能,想必女儿潜意识里也能没明白。
自他们回京后,所有的际遇就像是有个导演在幕后操作着,什么都是安排好了的。何青蔓怀疑过是有那么个人,甚至觉得顾妙年口中那位引人瞩目的神秘人物,就是授意沈高轩做出目前这些行为的背后之人。
她还有过大胆假设,是绮年那日在元平公主后院相遇的轮椅少年。
也揣测过对方身份:当今二皇子。
现在,却好似让她更肯定了几分。
二皇子是沈高轩的主子,与永兴伯府的三少爷又是表兄弟。前些时日绮年虽也去过趟公主府,但仍是没有提到亲事,难不成是有了什么变数,那个被推出来与绮年定亲的人,从沈高轩改成了穆传睿?
思及此,何青蔓早已眉头紧皱。
虽说仍旧没想明白所谓的动机,但这种闺女被人利用的感觉着实不好,似乎他们家就是对方刀俎上的鱼肉,只能够任其摆布。
“娘,你说以七姐她们的身份,终日待在内宅里,能认识什么外人?”
顾绮年倒不担心会是这侯府中人,也谈不上什么有力的证据,就是觉得以往日顾妙年在府内的言行及表现,直接排除了这种可能。
“这还真难说。”
何青蔓同样不解,她家丈夫派来京城打听的人貌似根本就没将三房当回事。
毕竟,三老爷离京多年,房里就只有贾氏、顾妙年和四少爷顾平华,而四少爷又受老夫人和世子夫人管教,与她们都不亲近,还真没特地注意这对深居简出的母女。
谁能想到,最低调的人,突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青蔓迟疑着,匪夷所思的开口:“你刚说,你七姐手腕上有条疤?”
顾绮年不知所谓,点点头。
闻者微蹙,再问:“绮年,或者,只是妙姐儿,你三伯母根本不知情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