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了,听说那**还巴巴的去外院套五少爷旧情,难道就因为你过去在四老爷书房照看过五少爷一阵子,他就会替你在夫人老爷跟前说话?”
一番话夹棍带棒,说得絮柳面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胸腔处涨满了怒火。
东萍是特地踩了她的痛处,絮柳早些年服侍过四老爷,自然不可能当做普通婢女婚配,就只能守着侯府里静等四老爷归来。也怪她命不好,谁能料到四老爷的地方官一任就是这么多年?
顾家四房的亲信都离了京,她这些年在府里立场则越发尴尬。
若非两年前,四老爷在地方升了官,政绩突出引得侯爷被圣上夸赞,老夫人也不可能想起府中有这么个人,还将她调回永清堂,名义上称絮柳算是替四老爷尽孝。
但不管是姨娘通房,自得服侍在正室夫人跟前。但自四夫人从何家回来后的这些时日,却就不要絮柳近身,这天天跑,还是进不了那正屋。
东萍在冷嘲暗讽,见对方不说话,笑容越发放肆,凑近了低道:“你还是规矩点,回屋里等着吧!说不定,四老爷哪天就真被你盼回了京,只是那时候,不知道他还要不要你。”
话落,绕过就要离开。
“东萍,你别太过分!”
絮柳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手指狠狠的掐下去,咬牙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笑话我?东萍,你不过就是世子夫人的一条狗,一条传话盯人的狗,一辈子都是奴才命!
你现在对我冷嘲热讽,我絮柳就是再不济,但好歹也服侍过四老爷,可你呢?仗着比我年轻漂亮就了不得了?呸,送到大少爷屋里,还能装货退回的,现在只能改来阙梅苑,又有什么资格嚣张?”
她手下越发用力,东萍被掐的生疼,眼底俱是痛色。
苦于不敢大呼惊动旁人,只能用手去掰,口中反驳道:“你快放手!仔细我将你那些不要脸的破事告诉四夫人,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去啊!是老夫人接我回来的,你要有本事就去说,我倒不信世子夫人还能保得住你。”
絮柳本来在四夫人这就连日受挫,整个阙梅苑又没人将她放在眼中,心里憋屈的紧,哪里受得住东萍的这番挖苦?
她亦是料准了对方只敢逞口头之快,五指不但不松,更用力往下按去。
涂了红色蔻丹的修长指甲隔着薄薄的衣衫就掐进对方肉里,絮柳得意道:“少自以为是的来恐吓我,别人不将我放在眼里,但你还没那资格!我今日既然回了侯府,下个被撵出府去的就轮不到我!”
东萍被疼痛的脸色惨白,又被对方狠狠甩开,差点就没站稳。
西枝从隔间出来,见絮柳远去,好姐妹站在庭中,忙走了过去“夫人除了那日打过照面,就再没让她到过眼前,还非得过来献殷勤?”
说完发现东萍捂着手臂,又紧张的扶了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她还对你动手?”
东萍咬着下唇摇摇头“没事,不过这个絮柳,还真不是个简单货色,怪不得当初老夫人要留她一命。”
两人碎碎念念的,折回了隔间。
而主屋里,何青蔓打发走了絮柳,心里就又忍不住吐槽了遍封建思想。
若说在未来,妻子怀孕,丈夫若是在外面找小三,本就是作死的节奏。但在这里,合情合法,还是当婆婆的悉心筛选安排,她气得胃疼。
好在,自己和丈夫来得晚,儿女都全,不是那种新婚怀孕期,否则不得怄死?
什么破絮柳,丈夫给自己的那份名单里,连个影子都没提到,现在突然炸出来,着实气了她。
但毕竟是以前顾正留下的女人,也不好就真直接拖出去打死,只能眼不见为净。
顾绮年当然知晓母亲在膈应什么,轻声劝慰了番,也不再提早前的事。
等到暮色渐下,顾南华再次进了阙梅苑。
他心中有些忐忑,早前没请安就匆匆走了,现在娘亲特地命人传话,难道是刻意要训话?
提心吊胆的踏进了主屋。
何青蔓并未怪罪,也不计较儿子在外面吃酒,开门见山的就打听可知京中谁家儿郎是坐轮椅行走的,还特别强调和元平公主府走动的家族。
顾南华摸不着头脑,但思索了遍,摇头答道:“回母亲话,没有。我这几日跟大哥结交了不少名门子弟,谁家的事都有听说,京城里但凡能让他们挂在嘴边的,最近还真没有哪家儿郎是摔伤腿坐轮椅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