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些个老臣子,他们若是联合起来,那的确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而在这些个老臣眼中,王恒这个两朝的老臣那无疑可算是带头人物,其中的作用自然也是不同的。
“所以说有些时候娶个不错的女子其中这受益的也就不小。”谢瑾婳叹了一声道,她一直都希望能够避免出现今日这种局面,但现在看来,似乎只是希望也没有什么用。
“那是,否则也便没有联姻这一词的出现了。”云姝道,“齐王殿下是有了这个心思,但这一段时日之中倒是不见齐王有任何的风头,可这般快就同王家的接上了头,这似乎有几分叫人觉得意外。”
按照云姝心中所想的,谢淮蕴应该不是贸贸然地同求了这道圣旨才对,若是没有王恒家的首肯,谢淮蕴又怎么可能干的出这种事情来,再加上之前刘妃对于王家这次女那也可算是十分的虎视眈眈,从刘妃那虎口之中拔牙,那要是没有点魄力和背后的支持力,沉默那么久的谢淮蕴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而且谢淮蕴压根没有让任何人知道这一点,一出手就是直接向元熙帝求了圣旨,这下手足够果决,如果不是对手的话,他还真想称之一句干的那叫一个漂亮,要是谢淮隐去做这种事情,只怕也做不到谢淮蕴这样的果决吧?!
谢瑾婳:“你晓得就成,现在看来只怕老九已经隐忍的够久了,接下来可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云姝点头表示认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齐王城府如此之深,只怕是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我在明敌在暗,这种感觉让云姝觉得分外的不爽,她从一开始就不怎么喜欢那种偷偷摸摸隐藏在暗处趁你不备伺机下手的感觉,而且那谢淮蕴在她的眼中那就完全阴冷的就像是一条蛇一般,被他盯上的感觉可没有那么好受。
“说实在话,你父亲是朝堂之中的中流砥柱之人,只可惜太过清流,这些年能够在御史大夫一位上坐得安稳也委实算是不易了,但在朝堂之中的人脉那还是有些不如王恒。”对比之而言,谢瑾婳当然是更欣赏柳博益的为人姿态,那是难得的清流人物,但在朝堂上有些时候并非是清流就够用的,人品上柳博益自是高过于王恒,可在人脉上却也还是有些不如王恒的,不过柳博益在朝堂多年,或多或少的也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在其中,而且柳博益也曾在科考上担任过主考官,虽说大多的人都外放,可有这般的名义到底也还是能够称之为师生,可到底还是差了王恒几分。
“那也没办法的事,这一点公主你也不能怨怪我父亲没有王丞相的老谋深算。”云姝轻笑了一声道,“可这朝堂之中的事情也委实不好说,看着王恒那边是有不少的老臣支持着的,可谁又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再者,之前钱贺兰那边调查出来的一些迹象,这民间放贷的后头是在朝堂之中有人支持着的关系,若是真能够将这条线给扯了出来,这未必不是一件大事,朝堂之中参与这些事情的人只怕也是不少。”
谢瑾婳面色一凛,微微张了张口,只听到云姝又开口:“但这条线实在是太猛,公主也是不希望现在将这个给牵扯出来的吧?一旦牵扯太多,朝堂上至少有半数的人都难辞其咎,若是处罚之,只怕整个朝堂都岌岌可危,留下太多的空缺也委实是没有人去填补。法不责众,公主一直迟迟都没有动手不就是因为担忧这些,这才下不去狠手不是吗?”
“可在我看来,以王恒这些人为首的老臣已是整个大庆朝堂之中的毒瘤,若想要得一个太平天下,这些人不除不行。”
云姝没有朝着谢瑾婳看,她的目光只是正视着前方,无视自己刚刚所说的话是有多么的惊世骇俗,若是叫王恒他们听到这种话只怕是要对着云姝说上一句妖孽了,可这就是云姝心中所想的,她要么不做,既然要做,她可不想在自己努力想要做到最好的时候,在自己的身后还有一堆人在扯着自己的后腿,顾前还得顾后。
“公主这些年一直都按捺不动,并非是真的不敢动手,而是顾虑得太多,想来是觉得若是自己一旦动手了,朝堂必定会大乱,所以也只能取之平衡之态,将两方努力保持在一定的平衡之上,此法虽是看着平和了些许,但事实上也不过就是维持了表面上的周全罢了,这般不干不脆,倒显得十分的拖泥带水,实乃姑息养奸之做法,倒不如是手起刀落干脆上一些也显得有些魄力一些。”云姝说道,“云姝莽撞,只觉得这早晚都是要痛的,比之长痛不如短痛,以儆效尤罢了。”
“我又何尝不晓得这般道理,但这做事断不可能那般完全无所顾忌。”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公主且看,现在有多少为官者是有大能的,如今依旧是举孝廉占据了主导的地位,举孝廉每年取几人,科考制度上又每年取了几人?这举孝廉一路,即便是真的孝廉之人又有几人是有为官之法的,不得法之人处在那般的位子上做出多少绩效来了?这两年老天爷给了脸面,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加之同高丽长塑和琉球通商国库才渐渐地充盈起来,若是换成前几年的话,只怕公主又是得忧心不已的。”云姝知道谢瑾婳的顾虑,所以她该手起刀落的时候总是那么绵软了几分,不过她也能够理解谢瑾婳的作为,她是这般说着,但事实上如果她是处在谢瑾婳这个位子上未必是能够做的比她更好。
“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有些时候心有余而力不足。”谢瑾婳又何尝不想将这些个倚老卖老又不干实事的人给解决了个干净呢,想法是一回事作风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么,“不过这种我没做到的事情,这往后说不准你们倒是能够做到也未必。当然,说不定老九心中想的也是和你一样。”
“那岂不是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就算是齐王心中是这样想的,至少也不会在现在这种时候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云姝道,“要是这么快就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他娶了王家女儿这事可就足够讽刺了。”利用王恒而拥有那些个老臣在背后的支持,转头又将这些个老臣给抛弃了,他们不剥了他的皮才怪,要知道水能载亦能覆舟。
“这又谁知道呢。”谢瑾婳随意地一笑,“不谈这个,你这年纪倒是刚刚好,只是淮隐那年纪也委实是不小了,如今这该成婚的也都成婚去了,上半年已是两场婚事了,赶在上半年倒是有几分紧凑了,我看还是从下半年之中选上一个好日子,省的淮隐那小子逮着空闲的时日便是在我面前提这件事情。”
云姝不答话,这件事没有她擦嘴的余地,而且这事儿看起来是怎么说都不对。
“倒是老七哪儿——”
谢瑾婳道了一声,她原本还以为刘妃会执着在王家那个女儿上,而之前刘妃的表现也的确是如此,但后来的发展倒是有几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突然地刘妃竟是不再执着在这儿了,不过按照王恒的举措,若是在去年的时候还有可能会将自己的女儿许给老七,可这半年之后,现在的老七……
“听闻淮隐在老七拘禁的时候时常去探望?”谢瑾婳看向云姝,像是在求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