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等着承担责任。
这让负责此次案件的崔荣大警官非常苦恼,他的苦恼来源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是来自于警务总署,几乎是李闵走进龙山区警察局的同时,龙山区警察局的局长就接到了警务总署的电话,让他安排李闵从特别通道离开,绝对不可以为难。还有一个方面则是完全私人的理由,事实上崔荣大是认识李闵的,他是一名从军队直接分派到警务系统的转业军官,曾经作为韩国国际维和人员驻马里活动过,他当时的队长就是李闵。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李闵的身份,回到国内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但是崔荣大还是一眼就认出李闵就是曾经在马里一起并肩作战的队长。这种同生共死过的感情是不会变的,就算没有上面的指令,崔荣大也已经准备徇私枉法一次了。但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李闵竟然说什么也不出去,走进拘留室就蹲在角落抱着铁栏杆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似的,连话也不说。
崔荣大见李闵脸上有几处淤青,找来一声帮他上药也被他拒绝了,谁一接近,他就露出那种遇到敌人的狼一样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崔荣大见李闵这样,再也不敢让人接近他了,别人不清楚李闵的危险度,崔荣大是清楚的。当年在马里进行维和的时候,他和另一名比利时的队员被当地的反政府部落武装绑架为人质,李闵率领特种小组去解救,当时因为大雨连绵,小队到达目标地的时候比利时的队员已经被*待致死了。那时候,李闵就露出了同样的眼神。他不顾队员的劝告,一个人杀掉了参与凌虐比利时队员的四名部落武装分子,引起了当地部族的大规模暴动。当时他们已经交出了武器,因此李闵的行为严重违反了维和部队规章,加上这件事导致的严重后果,李闵在服役期还有九个月的时候被解除了职务,从维和部队除名。回到国内没过两个月,就退役了。
回想往事,崔荣大总是不胜唏嘘。他当时以为李闵和自己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因为这件事断送了他的大好前途,崔荣大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直到他回到了国内,辗转了解了李闵的身份才放心下来。不过这个人情他是一直记着的,当时如果李闵再晚来一个小时,他也会和那个比利时的队友一样,被*待死了。救命之恩可不是小事情,崔荣大一直都在找机会报答。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他能帮得上忙了,却不想李闵怎么劝也不肯从拘留室出来。
这么荒唐的事情,别说刚刚在警察局工作一年半的他,就算是工作了三十年的老警察也是没有见过。从来都是嫌疑人担心自己会被关进拘留室,哪有死活不肯从拘留室出来的嫌疑人啊。法律中也没有哪个条款是触发不从拘留室出来的人的,谁拿他都没有办法。崔荣大这一组的几个警察轮番劝了李闵一阵,见他态度实在是坚决,也都摇头不再劝了。崔荣大把他们派出去应付那些好像闻到臭味的苍蝇一样扑过来的媒体记者,自己一个人蹲在拘留室的铁栏杆外面劝李闵。起初李闵还应付他几句,后来也不知道是烦了,还是累了,竟然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她了。崔荣大是一个耐心十分之好的人,通过以前对李闵的了解,李闵的这种态度他并不感到意外。崔荣大也不劝了,直接坐到了李闵对面,隔着铁栏杆和他对峙,大有李闵不出来,他也不起来的架势。
这一坐就是一夜,地面冰凉,崔容大觉得自己的屁股都麻木了。再看李闵,好像没事儿人似的,依旧那副面无表情失魂落魄的样子。崔荣大叹了口气,对李闵比了一个大拇指,扶着铁栏杆慢慢的站起来。这一站起来不要紧,腰和脊椎爆发了咯吱吱的奇怪的声音,崔荣大疼的抽了口冷气,心里暗暗叫苦,他在马里留下了老伤,阴凉的时候腰就会疼。昨天脑袋一热和这个疯子对坐了一夜,早上这些病就找了上来。崔荣大咬着牙指了指李闵,气的牙根痒痒,但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毕竟李闵也没有要求他陪着坐在地上。
“组长,嫌疑人的姐姐要求见您!”一个年轻的警察从门外走了进来,看了李闵一眼,然后凑近崔荣大轻声说道。
“我让你胡说!胡说!”崔荣大正满肚子怨气没地方撒呢,听到这个年轻的警察叫李闵‘嫌疑人’立刻抬手在他的脑门上拍了好几下。“没记性的小子,我昨天晚上说过的吧,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是嫌疑人,我已经禁止你们叫他嫌疑人了,你小子,能不能给我长点记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