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轻轻点了下头,依墨兰的话,躺了下去。
等夏雨收拾完,墨兰让她和白婆子守在了门外,并且告诉她们,没有自己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二人应了,知道祖孙二人有机密的话要说。用心的守在了门口。
“奶,那日我和薛家公子在酒楼用饭,下楼的时间遇到了一个老者,当时我就觉得他看我的目光跟奇怪。后来才知道他就是陈大人。回来后我本打算告诉奶的,可那天天太晚了,我怕我说了,您又睡不好,过后这几天我又天天忙活菜就给忘记了,这是出了什么事?”墨兰轻声的述说着。
一听墨兰说完,王氏又激动了起来,她猛的坐起了身,恨声说道:“那该死的老匹夫今日竟然派了媒人上门说要纳你为妾,让嫂子一口拒了,那媒人竟然接口说,老狗愿意娶你做平妻。真是气死我了!那老狗怎么有脸派人来,他还嫌弃害我们王家害的不够吗?非要我死了,他才甘心吗?他都不想想,他都是土埋脖子的人了,他怎么能这样糟蹋你,糟蹋我们!”王氏那愤恨,哀伤的表情,看得墨兰很心疼。
陈学文这样做,墨兰也是没有想到的,恐怕他的心思并不在自己的身子,他定是把自己当成了奶奶的替身。
“奶。您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您给我讲讲吧,也好让我明白缘由,以前只知道他毁了婚,陷害了祖外父。可详细的情况我并不清楚,您得让我明白前因后果才行。”墨兰直接开口问了起来,她觉得她得明白,这样她才好劝王氏。
王氏看了墨兰一眼,端起了床头的茶杯,缓缓的喝了口水。她双眼眯了起来,陷入了回忆。
半晌过后,她才缓缓说道:“老狗的父亲和我父亲曾经是同窗,交情匪浅,父亲入朝为了官,可老狗的父亲却一直不得志,家境也较清寒。
在老狗五岁的时间,他的父亲曾带他来我家做客,父亲看他眉目清秀,天资聪慧。起了爱才之心。就推荐他进了一个不错的私塾。后来他的父亲病死。他就剩下了一个寡母,父亲知道后,时常接济他家。他母亲病逝前,把他托付给了父亲,父亲应了,把他接进府内,腾出一个院子。好好的安置了他,吃穿用度,花费一样不少。
说起来,那老狗也算争气,十三岁就中了秀才,父亲对他很是喜欢。他十五岁的那年,我十二岁。父亲因为爱才,又怜惜他是老友独子。并不嫌弃他的贫寒,把我许配给了他。
因为他住在府内,我们从小也时常见面,从他进府后,他对我都是极好的。也就是这样,我才没有看出他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十八岁中了举人。父亲都替他安置好了,也打算第二年给我们完婚,可就是那年,各皇子争位,父亲是支持二皇子的,因为大皇子病殁了。二皇子是长,人也贤良,所以父亲是拥护二皇子的。可最后却是三皇子登了大宝。
新君继位后就清除异己,首先拿反对他的父亲开刀。他竟然有父亲和二皇子来往的书信,从而把父亲下了大狱,而那些书信除了父亲,两位兄长,就只有老狗知道,父亲把他当自家人,什么都不瞒他,那知道给自己种下大祸。他竟然盗了书信给了新君,恩将仇报害我们一家。”
王氏说到这里,脸上满是老泪,可眼内却闪着愤怒的光芒,显然她对陈学文的恨已经刻骨铭心了。
墨兰没有接话,她又给王氏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了她的手内,王氏接过水,又喝了一口,接着说道:“父亲被下了大狱,没几日就被人害死在狱中。而那老狗则平步青云,不禁入朝做了官,还被新君赐了婚,娶了一个家世不错的女子为妻。
没多久,新君下了圣旨,我们一家被发配丹东,发配之前老狗偷偷的来找过我,说他可以买通官差,偷偷的把我换出来,他会买座宅子安置我,他说只要我不声张,他会一辈子对我好的。
我怎肯给杀父的仇人做外室,恼怒之下我狠狠的给了他两个巴掌。厉声赶走了他,从那往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在我们发配的路上曾经派人劫持了我,是想把我劫持到京城,让我做他的外室。
我真不知道,这老狗究竟安的什么心,今日竟然又打起了你的主意,他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说到最后,王氏恨声骂着,以此来发泄她心内的怒气。
墨兰听明白了大概,暗叹一口气,想来那陈学文从小就常进奶奶家的府邸,他常和奶奶见面,自然有份情谊,况且他人又长的白净,脾气温和,学问又好,怕不光是奶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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