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让人打听打听,那几日,什么人跟着老太太身边的人出去办过差。”
薛蟠大喜,对啊,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些。马上站起来,对着林靖一作揖,“多谢林兄弟提点,改日请你吃酒耍乐。”
林靖皱着眉,让开了那个作揖,道:“只是回礼而已。现在,我都忘了。日后,也不会同你吃酒,咱们不是一路人,还是不要来往的好。罄儿,送客。”
林靖也不等薛蟠反应,抖了抖衣裳下摆,头也不回的走了。身后的薛蟠有些不甘的扭着嘴,只是也拿林靖没法子,只能跺跺脚,跟在罄儿身后出去了。
林靖走得很快,像是要快步摆脱那些恶心事情,只是慢慢的,一股子淡淡的清冷的香气沁入她胸肺,让她一直翻腾的胸臆,慢慢好受起来了。才发现,不知不觉中,自己来到了那片红梅林子。
说是林子,其实并不恰当,不过是六七本老梅疏密有致的栽着。这一处,林靖自然是知道的,宅子的整饬,林靖是亲力而为的,只是不知道,这梅树,什么时候就开了,还开的那么热闹。金铮,他倒是知道!
林靖才想到这人,却又忙忙丢开。匆忙之间,随便抓一件事填满自己的脑子,而这一抓,自然是刚刚听到的那些事情。
袭人有身孕,未必是薛蟠的,就算是薛蟠的,薛蟠要认回来,也没那么容易。估计只要他一开口,马上就有人把袭人给弄死了,这是太丢人的事情!
所以,袭人才那么应付薛蟠,估计想把这事,栽在宝玉身上,不管是真是假,这孩子,只能是宝玉的。
既便如此,袭人也未必留得下命来,去母留子,然后估计是把那孩子养在什么庄子里或编个什么身份。贤德妃娘娘的嫡亲弟弟,怎么能没定亲现就搞出个庶长了呢,女孩儿还好些,要是男孩子,那就更麻烦了。
林靖想要暂时保住袭人的命,又不想自己沾手这肮脏事,所以,才教薛蟠那样做。倒不是她对袭人有什么好感,或者是什么圣母情节,只不过是她要袭人一句话,关于王二丫的话。林靖相信自己有这个本事掏出这个话。
至于别的,就要再看看了。若是荣国府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消停,那林靖只能对不起宝玉了。
上回去荣国府,她只是告诉史老太太一个道理,一个事实,她有的是法子对付宝玉,喝口茶吃块糕只是最容易不过的了,除非那老太太把宝玉关在屋子里,不踏出荣国府!
可就算不踏出荣国府,林靖也是有法子的。看看,现在她什么都不做,就有人把利刃送到她手边了。老太太还是求求老天保佑,别这么快消磨了自己对宝玉的那一点点的顾念。
转悠了好一会儿,林靖自认为自己算是心平气和了,可一转头,心就猛然多跳了几下。
不远处,金铮静静的站着那儿。
林靖看着这人,努力慢慢的深深的、不着痕迹地深呼吸,不想被这人发现,却又努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不能再这样了!也不能再掩耳盗铃了!
此时,飞扬的心情,错乱节奏的心跳,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朋友,这个词,并不足以囊括自己现在的心情。
林靖狠狠的在心中暴了一句粗口,却又实在是管不住自己渐渐翘起的嘴角。
深呼吸,轻轻地不让人发现,再次深呼吸,轻轻地不让人发现,总算是努力平静了,索性放开管不住的嘴角,林靖笑着向那人走去,“我发现,我这宅子,快成了你的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门房上也没人说,连罄儿那几个也不知道吱一声。”
像是明白林靖只是在找话题,金铮也没多做解释,“回吧。你身子不结实,等会儿别又苦着脸说,姜茶真难吃了。”
说着,就要来拉林靖的手。
林靖恰巧抬手,弹了弹肩上看不见的灰尘,错开了那只手。
那时,她希望,再见时,两人只是简单的朋友了,可惜,现在看来,金铮没做到,自己,好像也没做到。
该如何呢?
林靖向前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人落在自己身后并没有再动。
“我准备,明儿个,就向皇上请旨。”身后,那人淡淡的说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