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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可是发了狠了,就要寻短见,以死明志,用血来清洗自己的名声。这下可把邢夫人给镇住了。
若说,没有省亲的事情,一个姑娘,死了也就死了,没准还能更好些。洗刷了种种流言,就说是二房在大房头上扣了屎盆子,二姑娘以死表白,然后,就能正大光明的收拾二房了。就是老太太,也强压不下去,没准还能翻翻旧账,连荣禧堂兴许都能收回来。
可现在,若真这样,家里死了人,这就遭了晦气,皇上,怎么还会同意娘娘出宫?
这一来,没了省亲,大老爷也太打脸了,而且那些银子上的事情,也不好弄了。
大太太没法子了,只得悻悻而归。这左右思量没法子,就寻到凤姐儿头上了,让凤姐儿去劝劝二姑娘。就算凤姐儿养着胎呢,怎么能只顾自己,连妹妹的终身大事都推委?这说出去,就是个不孝不悌的,这顶大帽子,别说凤姐儿了,就连贾琏都扛不起。
凤姐儿收到消息,就气恨上来,还亏得顾着肚子里的小的,才没发作。想来想去,还真没什么法子。
只是因为这些,不由就想到了林靖。原来凤姐儿还可以装聋作哑,说是养胎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是躲不过去了,说不得,卖个人情,省得人家连自己一起记恨了。至于这卖了人情会发生什么事情,她是管不着的。照她看来,这二姑娘绝无劝回来的可能,老实人发起狠来,才叫个倔呢。
这会儿,凤姐儿听着贾琏的问话,也忍不住头疼,就抱怨了几声,“我今儿个去探过二妹妹了。二妹妹对我还是很客气的,只是没等我说什么,就堵上了我的嘴,说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情,不是说是劝劝就成的事情。”
“我说不得什么,坐了会儿也就要走。二姑娘一路送我回来,还说有什么事情,叫她过来听训也是一样的。这带着身子去看她,她担待不起。你说说,你妹子,什么时候就这样会说了?”
这外忧内患的,贾琏也只有叹气的分儿,说着太烦恼了,也就蒙着头,揽着凤姐儿静静的躺着。这两人,现在倒是有股子共患难的味道了。
林靖今儿个没出门,坐在书房里,听着林家福汇报事情,点点头,“做的不错。只是那些枝末,也要料理干净了。这事情先这样,其它的事情,也要抓紧了。还有那几处,也让人盯紧了。”
林家福连连称是,接着又说到:“这回的那个福字双耳瓶,老奴还是照旧,让人送到了那冷子兴的铺子里,又让人扮了那吴家一个曲里拐弯的亲戚花了大价钱给买回来,算上上回、上上回,让这冷子兴白捡了个佣,小发了一注。大爷让南边找出来的那个双子玉枕,送子观音牙雕,还有那个百子图,昨儿个也到了,是不是还照旧?”
这几件,都是难得的珍品,林靖看着也是喜欢。想来,也是林家历代求子心切寻来的,只是不知怎么,珍藏在库中。当初在南边,林靖也问过林安,怎么不拿出来摆着。依她的想法,当初贾敏应该摆着才对。可林安回说,原老太太也是要起出来的,只是不知老爷跟老太太说了什么,就一直搁着了。
林靖想了想,无非是林如海怕给贾敏压力罢了,除了这个,她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解释。林如海,真是让人佩服。贾敏,真是个命好又命不好的。
林靖摇摇头,“让王喜王庆进来。”
等这两人进来了,林靖看了看他们,点点头,“如今,可都歇过来了?”
王喜点点头,谢了主子的关切,王庆话多些,笑着道:“不光歇过来了,还闲得骨头痒。我跟我大哥都说了,恳请主子给个活计吧,再这么歇下去,骨头缝里都要长出草来了。”
林靖也挺乐意跟人说笑的,“让你们闲着,除了歇歇,也是让你们陪碧草说说话的。既然闲得难受,那就干活吧。”
这日下午,冷子兴的铺子里,来了两位南方的商人,说是有几件宝贝,想着京师繁荣,估计能卖个好价,就来了京城,又听说冷子兴的古董铺子出名,时常有高门大户光顾,就寻了过来。
冷子兴让人拿出东西一看,还真是好东西,确实是平常难得一见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