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毛氏见她一脸轻松,又想到叶白芷刚刚已经问了她两回了,就让她先去找叶白芷了。
等珍儿跟叶白芷说了一会儿话出来,就看到堂屋里做的整整齐齐的毛氏、孙氏他们,忍不住笑道:“大伯娘这是准备三堂会审呀?”
毛氏瞪了她一眼,“别给我耍嘴皮子,我问你,今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先跟我们说说。到公堂抛头露面的事怎么能你去呢?那是什么地方?外面围观的人一大堆,都对你指指点点的,好看呀?月娘成天管你管的那么严,对你要求高,这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你被人说闲话,以后不好说人家,你怎么就不了解我们的一片苦心呢?你要说去衙门,我们谁去不成,你这是不把我们当长辈亲人呢,是吧?”
毛氏今儿是真的被气到了,她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对珍儿他们说过话。
“大伯娘,今儿也是事发突然,我不想这么高兴的日子让你们跟着闹心,就擅自做主了。对不起,我错了。”珍儿诚心道歉。
毛氏也知道珍儿不是那没分寸的,见她态度还算不错,就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你上晌在这儿不是还挺好的吗?”
见屋子里都是自己相熟的,珍儿也没瞒着,就把齐柏宇托官媒上门说要娶她为贵妾的事儿说了。
“简直欺人太甚!”毛氏气的一拍桌子。她从小在村子里长大,想妾这类的一直都觉得跟他们很遥远,之前叶石斜说没有儿子想纳妾被叶老爷子阻拦也有一个原因,就是乡下人都不时兴纳妾的。却没想到他们当亲侄女疼着的齐珍儿竟然被人打着这样的注意,怎么能不让人生气?
“那媒婆呢?知不知道她住哪儿,看我明儿不堵她门口?哪儿有这样作践人家闺女的?”毛氏很恨道。
珍儿心里暖暖的,拉住毛氏的手道:“大伯娘别生气,这不是没答应么。这回闹出了齐强这件事,齐柏宇总不好再使强权让我给他当妾了。而且,我也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齐强跟邢莉香那张脸。”
“不看,咱不看,他们就应该在牢里住着,最好判个流放才好,到了苦寒之地吃吃苦才对。”毛氏道。
虽然被齐强他们恶心到了,也被齐柏宇气到了,不过现在齐强进了大牢,毛氏他们还是觉得解气,晚上吃饭倒是也没受到太大的影响。
睡了一觉起来,整个棘阳县都知道这个官司了。
早上川朴打开铺子,伸了个懒腰,正要打扫,就看到门前有两个人影走来又走去,等看到铺子里有人往外瞄,就又躲起来了。
想到东家现在正是风头浪尖上,川朴也不敢大意,手里拎着扫帚,慢慢的往那人躲藏的地方走去。
“吓,”川朴被对面的人吓了一跳,等看清对面的人,疑惑的叫道:“齐老爷子?”
墙后藏着的可不就是齐老爷子跟齐老太太么,川朴想到他们俩昨儿在公堂上还是为东家说了话的,又看他们手里拿着包袱,忙道:“老爷子跟我进去坐会儿,东家也快起来了。”
齐老爷子有些尴尬的往铺子里看了看,摆摆手,“不用,不用,我们就是来看看,既然珍儿过的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齐老太太咳嗽了两声齐老爷子忙扶住她,对川朴道:“你忙,你忙,我们再到处转转。”
背着包袱去哪儿转?这还有一个生病呢?
川朴快走几步追上去,对着铺子喊了一声,山姜也忙出来了,两人把齐老爷子夫妇请到铺子里。
珍儿这会儿正在吃早饭,听说她阿爷跟阿奶来了,放下碗就忙出来了。
“阿爷,阿奶。”珍儿惊讶的看着憔悴的两人。
握住齐老太太的手,珍儿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不过想到昨儿他们在公堂上为自己说话,珍儿没像之前那样松开手,对川朴道:“快去端些热茶来。”
川朴应了一声,忙去倒茶。
“阿爷,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阿奶身上怎么这么凉?你们拿着包袱准备去哪儿?”珍儿连声问道。
齐老爷子把包袱往腿边放了放,道:“我跟你阿奶想回齐家庄了,我们来也就是想看看你跟虎子是不是过的好,现在看你有这样的铺子,还有这么衷心的下人,我们也放心了。我们老了,还是舍不得故土,想趁早回去。”
珍儿才不信他的鬼话,揭穿道:“是不是你昨儿在公堂上说我不是你孙女,害的齐强被收监,刘氏迁怒你,所以把你跟阿奶赶出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