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星这些天也耗在作坊里,也是一脸的憔悴,闻言眼里含着泪水,连连点头“师傅,咱们做出来了,真的做出来了。”
方海头埋在双臂间,肩膀抖动个不停。
珍儿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情景,她还以为这一回又没成呢,正想着怎么表现的不在意一些,让严师傅他们的压力跟伤心小些。就听到有人激动的喊着“东家来了,快,东家来了。”
珍儿的到来像是一瓢油泼在已经烧着的柴上,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顿时屋子里沸腾了。各个一脸喜庆的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钦佩。
赵旸铭心里也很激动,这种情绪他从来没有过,这会儿也没了平日的谨慎,走到珍儿身边,声音里抑制不住的欣喜“我们做出来了。”说完引着珍儿去看新出炉的白糖。
“哦”珍儿应了一声,跟着往前走了几步。
如果光是听说,可能感觉不到这样的欣喜来自何方,当纯白的白糖出现在眼前,就像干燥的冬天突然下起了鹅毛般的大雪,你在经历过漫长的黑夜以后,第二天一推开门看到那种遍地银装素裹的意外欣喜一般,珍儿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赵旸铭没感觉到珍儿那句应和有些淡淡的,他整个人现在都沉浸在一种莫名的情绪里。
方海、南星他们这些人却是明显感觉到珍儿的平淡了,心里顿时有些惴惴不安,同时又觉得,珍儿小小年纪就这么稳重,他们却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实在是太丢人了。
“这真的是白糖?能吃的白糖?”珍儿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细白的白砂糖从指间流过,跟白嫩的手指昭相辉映,竟然给人一种特别和谐的感觉。赵旸铭动了动手指,觉得小手指痒的格外挠心,让他忍不住有一种把那双白皙细腻的手握在手里的冲动。
看珍儿后知后觉的样子,南星觉得他们东家从来没有这么傻气的时候,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连连点头“对呀,东家,这就是城里那种从番邦运过来的白糖。你看看我们的糖,比他们的还白呢,这一斤可得要二百文钱哩。”能买多少白面馒头吃呀。
最后一句南星没有说出来,是因为管仲叮嘱过他,他们现在是跟着珍儿的,他要是每次记数都用能买多少馒头的话,会让人瞧不起,也会丢了珍儿的人,所以他就慢慢的约束自己,最后这一句每次都在心里想想,不会像之前那样说出口了。
一斤二百文,这样的白糖可真是暴利!
珍儿心里这样盘算着,却也知道她也是这样的,做生意即使她知道其中的底价并不要太高,可是卖出去的价却是加了不少的。这样的价格大家都已经接受了,甚至说是达成了共识,她要是随意降价,病人或许还会说她不识抬举,破坏交易什么的。特别是现在城里有了个什么商会,有事没事的就有一群人跑到别人家的铺子里去,打着商会的旗号查这查那,她当然不会傻傻的往枪口上撞。
“能做出来白糖,大家都辛苦了,这个月大家的工钱都发双倍的。”珍儿落地有声的道。
作坊里静了一静,大家都屏住呼吸,过了一会儿像是确定珍儿的话不是随意说说的,都欢呼起来。
这震耳欲聋的声音让珍儿忍不住捂住耳朵,心里却是一样的欣喜。
让钱顺赶着马车带着大妞去城里买菜,这边方海他们已经开始杀鸡、杀鸭,就着家里有的材料开始准备晚上的庆功宴了。
外面热闹非凡,屋里坐着的三人都沉默着。
珍儿踌躇了一下,才道:“最近城里因为新开的一个商会,家家铺子都在观望着,咱们的铺子里突然出现这样大量的白糖,不管怎么说,都会引人注目的。”
严师傅是个沉心与制糖里的人,对于外面的事他也都知道,不过没有珍儿他们想的那么深远,现在突然说到这件事,心里有些忐忑。
赵旸铭刚刚也想到这个了,不过他是没把那个商会放在眼里的。那商会一看就知道是廖家跟新知县合伙搞出来的,一个是为了掌控住棘阳县的经济命脉,一个则是为了成为棘阳县的首富,两个有着共同利益的人走到一起很正常。
珍儿跟严师傅都等着赵旸铭发表意见。他管着整个作坊,这件事他有发言的意见,所以珍儿没有先找赵顺而是先问了赵旸铭的意见。
“你看,这糖咱们不从作坊里出怎么样?”赵旸铭沉吟了一会儿问道。
二更来了,补昨天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