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莫名的看着她的背影,搞不清楚她今儿又哪儿不对劲。不过她常常这样,也就没怎么在意。
人都跑没影了,赵旸铭才收回目光,看了眼珍儿,道:“作坊里的事我们会商量着办的,东家放心吧。”
严师傅见赵旸铭态度很随意,心里一阵发颤,忙跟着点头保证道:“对对,东家放心,我们一定办好,不会耽误事儿的。”
他们给了明确的态度,珍儿心里也松了口气,笑道:“那就劳烦赵管事跟严师傅都操心了。”
在作坊里又转了一遍,看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各司其职,做事也井井有条,想来有他们协调合作应该能按时完成订单,珍儿心里就放心不少。
刚出了门,珍儿正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去城里一趟。周大人已经走了,新的知县还没到任,最近城里到处都闹哄哄的,赵掌柜也说让他们没事就不要去城里,就是要去也要让赵旸铭、南星他们陪着一起。
“珍儿!”珍儿听到叫声回头,看是赵旸铭,目露疑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弄明白。
从刚刚赵旸铭心里就有些不舒坦,他想也没想的就追了出来,可是看到珍儿一脸的疑惑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什么都不知道。
“哦,没事,我就是想告诉你最近不要单独一个人去城里。”赵旸铭叮嘱道。
珍儿点点头,这话昨天赵顺也说过,她当然知道现在不是去城里的好时机啊。还没等珍儿回话,赵旸铭就转身又进了作坊,珍儿有些搞不明白他追出来是问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叮嘱她不要随意去城里?一个两个的都这样神神叨叨的,珍儿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还有很多事得她操心,也就没在意这些。
吴玲玉脸颊通红,她觉得自个整个都跟烧起来一般。哎呀呀,真是造孽呀!
简月娘只看到她捂着脸冲回屋,连叫了几声也不见她应。
从这天开始,吴玲玉就躲着赵旸铭,平时就是在屋里闷的都快长蘑菇了,也不愿意出门去,就怕会碰到赵旸铭,弄得两个人尴尬。
月底了,珍儿忙着算账,也没注意她的异样。简月娘跟毛氏两个忙活了大半个月,把媒婆提供的适龄的姑娘都给相看了一遍,就想给方海找个合心意的,也没空理会吴玲玉。
作坊里也在忙着赶工,每天天亮了,大家就赶到作坊开始做事,直到天黑了才离开。如果说平时做事的时候还说些闲话,凑凑热闹什么的,最近倒是心思都歇了。
直忙了六七天,眼看着就快完成订单了,南星他们紧绷的一口气才松了下来。看到大家劳累过后都有些疲累的脸,南星就说了些笑话逗他们发笑,不过他知道的就少,很多都是从吴玲玉那儿听来的,还没说一会儿,就没了,这才念叨着:“这吴姑娘惯是个会偷懒的!咱们平时不忙的时候,她一天三四趟的往这儿跑,这会儿咱们赶工,忙的昏天暗地的,这么些天了,她一趟都没来过,可真没义气!”
这些在这儿做工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了,家里也都有了孩子了,不像平时那些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们,性子没定下来,看到漂亮的姑娘还会说几句荤话让他们脸红耳燥的才高兴。吴玲玉常往这边来,她不扭捏,跟这些人也都相熟,平时大哥大哥的叫着,大家也都把她当妹子一般。听了南星的话,还有一个也跟着道:“还真是,吴姑娘这回真的好几天都没出现过了,这要不说我都没发现呢。”
“吴姑娘这叫那啥,会审时度势!她一个大姑娘,常在咱们这些大老爷们里面混成什么样子。”其中一个家里的孩子正在学堂,平时听到儿子念书,还学了个词。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觉得说的对,不过还是笑道:“永胜哥还会出口说官话了,这家里有孩子在上学堂就是不一样啊。”众人听的哄堂大笑起来。
赵旸铭正跟严师傅两个在检查糖的质量,听到这边的说笑声,走过来道:“事情都做完了吗?在这里说说笑笑的成什么样子?”
珍儿把作坊交给赵旸铭跟严师傅两个管,甚至他们的生杀大权也都交给赵旸铭了,最近这些来做工的人看到这个他们平时瞧不上的毛头小子都觉得害怕,在他面前也不敢随意的说笑,就怕惹了他的嫌弃。
南星跟赵旸铭熟一些,知道他不是看着的那么不讲情面,为了缓解气氛,嬉笑道:“旸铭哥,我们刚刚还在说呢,最近怎么都没见到吴姑娘过来,旸铭哥,你知道她最近在忙什么吗?”
听到这个名字,赵旸铭眼神一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