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吴玲玉的声音尤其突出。
“哎,我说,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吴玲玉有种一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她说了那么多话,有好声好语的,有恶语相向的,也有言辞挑衅的,可对面的一句也不答,连头都不抬,眼神也不给她一个,只顾着问旁边的管仲该怎么做,为什么这么做等等,完全把她给忽略了。这简直太伤人了,想当年,她也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一朵花好不好?
吴玲玉觉得她快要吐血了,再跟这样的人呆在一间屋子里,她怕她会忍不住跑过去掐死他!
感觉到里面吴玲玉情绪躁动,珍儿叹口气,推门进去,“玉姐姐,你出来一下,我有事问你。”
吴玲玉正被赵旸铭的不理睬气得七窍生烟,听到珍儿的声音,像是找到靠山一般,冲过来道:“珍儿,你来的正好,我跟你说呀,这人太古怪了,问什么都不说,我怀疑他来路不正,可别是什么江湖大盗呀?不过我看他那一双桃花眼,说不定是个采花贼呢,你说咱们要不要把他交给官府呀?”
交给官府?那是不死也要脱层皮的地方。珍儿觉得她不用问了,光是听吴玲玉这句话就知道他们俩绝对不认识,要不然她不会对自己人那么狠,顶多也就是让自己把人赶走了事。
听到什么江湖大盗,采花贼之类的,想着吴玲玉平时就这么不着四六,满脑子不正常的想法,突然间笑了起来,或许这人并没有什么问题,他只是个大户人家的少爷,跟吴玲玉一样因为什么原因离家出走了吧。她虽然不是什么大慈大悲的大善之人,不过看赵旸铭也还算是个勤劳的人,她就当是请了个伙计吧,这样想着,珍儿顿时觉得轻松多了。
“走吧,关于那甘蔗,我还有一些问题要问你。”珍儿打断她颠三倒四的话,拉着她往隔壁院走。
吴玲玉记挂着珍儿说要尝试着自己种甘蔗,一下子来了精神,走到门口却还回头,恶狠狠的道:“哼,你小子以后别栽在我手里,小心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直到门再次被关上,赵旸铭才松了口气。管仲坐在他旁边,感觉到他的情绪,笑道:“你别在意,吴姑娘就是这样的。当初她粘着东家的时候,简直能把人给烦死,也就是东家受得了她,看她可怜救了她还把她给带了回来。她也就是罗嗦了一些,嘴里说的狠,其实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不过她以后要烦你,你就去找东家,这个家里,只有东家制得住她。”
“谢谢。”赵旸铭道了谢,继续低头分着香菇。
管仲也不介意他的冷淡。人到了陌生的环境总是会有些不适应的,像他跟南星这样没有家的人因为东家的收留,感觉像是找到属于自己家的人很少。
“东家平时都是住在村子里的,吴姑娘也跟着东家一起,所以你不用担心吴姑娘会找你麻烦。”管仲又道。
赵旸铭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波动,“住在乡下。”
“嗯啊,东家一直都住在乡下的。乡下有个大房子,东家、月娘、方海他们都住在乡下,东家还有十几亩地跟一个果林。”
“那这城里的铺子东家不管?”赵旸铭好奇的问,手里的动作也不自觉的停了下来。
管仲手里的篮子已经装满了,里面都是精挑细选的个头大的香菇,他抖了抖篮子,才道:“东家说她不善经营,月娘也说东家打了不适合抛头露面了,就让东家请了管事。赵管事就是今年夏天我跟东家一起去汐成县请的。赵管事可厉害了,很会做生意,现在两个铺子东家都交给赵管事打理。”话音一转,管仲才想起来珍儿昨天说的话,“不过,东家说年跟上铺子里会忙,所以让吴姑娘来铺子里帮忙。”
那个叽叽喳喳的麻雀来帮忙?她会做什么?赵旸铭不屑的撇撇嘴,却又觉得耳朵开始嗡嗡的响了。
“东家说,吴姑娘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对做生意还是有独特见解的,这回让她来城里,也是想让赵管事帮忙带带,好好打磨打磨,说不定就成器了。”管仲复述着珍儿的话,虽然他有些怀疑,不过想到当初东家那么小就有那样的魄力,他又觉得这个决定也没什么骇人的了。
赵旸铭觉得现在他不止是耳朵疼,就连头也开始疼了。那个吴玲玉明显对他有敌意,虽然他不知道这敌意从何而来。可是他是想留下来跟着赵顺学习商道的,现在有个吴玲玉,那以后可想而知他的日子有多苦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