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仲回过神来,懒得理会吴玲玉,往珍儿旁边走了两步,道:“没有,听说姓赵的人很敦厚,对他结发妻子也很尊敬,从成了亲,两人感情就很好。赵娘子的爹娘也都是那府里的老人了,跟姓赵的家里一直很好,后来两人大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亲。姓赵的老子爹弥留之际,姓赵的在外面,就是赵娘子送走的人,家里困难的时候,也是赵娘子到处奔波。为了这些,姓赵的很感激赵娘子,那几年没有孩子,两人也只是求医问药,就是姓赵的娘也没有说过什么,只是叮嘱赵娘子养好身子。
儿子生下来以后,姓赵的怕他娘跟赵娘子太溺爱孩子,求了那府里的护院头头,把孩子拜在他身下,一来给孩子压灾,二来又有个人管一管孩子,省得把孩子给宠坏了。“
珍儿笑了笑,没想到这姓赵的,还是个又脑子有远见的。而管仲也明显对他有好感。
“拜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的身下,还能压灾,我头一回听说,嘿,你们这儿的规矩还挺笑人的。”吴玲玉好笑的道。
珍儿看了她一眼,好心解释道:“拜在身下,是请那人给孩子当干爹的意思。我们乡下都有这个讲究,给孩子拜干爹干娘,能压灾避难。”然后看向管仲道:“孙管事怎么说?”
管仲道:“孙管事说两个人都挺好的,一个家里简单,人也精明,一个家里人虽然多,但是人却很实在。”
反正就是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短。
不是自己家里的事,没有人愿意承担责任。珍儿也能理解孙管事的心思,他这样帮他们把事情都给办好了,已经是莫大的人情了,至于最后到底定下谁,就得看自己的了。
“我想见见那两位管事的家眷,不知道方不方便?”珍儿沉吟道。
管仲对于珍儿的话没有异议,道:“那我明儿问问孙管事。”珍儿点点头,让管仲去歇下了。他奔波了一天也很累了。
管仲才打开门,正好碰到抬着水来的店小二。
吴玲玉一看到大桶大桶的冒着热气的水,立马高兴的两眼发光,跑到门口,把门大大打开,催促道:“快进来,快进来,我都两天没有好好洗洗了,身上都馊了。”
小二有些无措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姑娘,把目光转向了珍儿。
珍儿有些无奈的偏过头,对他们点点头。
管仲见这小姑娘一点儿也不见外,又见珍儿一脸头疼的样子,本能的就对她没什么好感,临走的时候还压低了声音在吴玲玉的耳边威胁道:“我们好心收留你,你就看清自己的身份,别给我们东家找麻烦,也别惹我们东家不痛快。她要是不痛快了,你也别好过。”
吴玲玉被管仲凶狠的目光吓住了,一时呆在门口。珍儿回屋了见她还没关门,道:“吴姑娘,你怎么啦?”
被珍儿这一叫,吴玲玉才醒过神来,本能的把门关上,等关了一边的门,又觉得这样气势太弱,又使劲把门打开,冲着外面叫道:“你别以为你凶我就怕你,我告诉你,我吴玲玉不是吓怕的!”
珍儿唬了一跳,忙跑过去捂住吴玲玉的嘴,咚的一声关了门。
吴玲玉被珍儿捂得喘不过气来,拍了拍珍儿的手,又指了指她涨红的脸。
珍儿黑着脸松了手,道:“吴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从哪儿来?不过看你的样子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姑娘家的闺名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你刚刚那样,败坏的是你自己的德行,你知道吗?”
吴玲玉有些无措的看着这样严厉的珍儿。这个小姑娘明明比她小,可是凶起来却比她还可怕,想到刚刚管仲的话,她一下子又来了兴致:“我听刚刚那个人叫你东家,你是什么东家?是不是山寨偷匪头子的东家?不对,你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当土匪头子。哦,那肯定是你爹是土匪头子,所以他们叫你东家了。在外面要低调,我懂得。”
珍儿不明白这个笑的一脸诡异,还直冲她眨眼睛的吴玲玉懂得什么,她只知道,她跟吴玲玉一点儿话都说不上来,他们完全是来自两个地方的人一样。她看着她刚刚有些不安,还以为她明白自己错了,可转瞬间她就忘了教训,像是发现新东西一样,一脸的神采熠熠。
“还不去梳洗,水要凉了。”珍儿淡淡道,她已经放弃了说服吴玲玉的想法。
吴玲玉惊呼一声,忙跑过去,三两下扯了衣裳就进到木桶里面。全身泡在热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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