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碰的老疼了,一抬起来就有温温热热的东西流出来了。杜云惊恐非常的看着她娘。
叶白薇懒得理会她们,也跟着出去了,不过她人还是太心善,没有跟珍儿她们那样故意撞杜云娘。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反正那几个衙差这会儿脸色好了许多。叶石韦跟叶苏木走到叶白薇他们几个身边,低声道:“我们去了县衙,你们在家里劝着你母亲还有二婶一些,刚那些衙差说了只是问话,没啥大事,啊。还有,我们要是今儿回不来,你们也别担心。”
叶白薇忍着泪点点头,道:“爹,我都知道,你跟哥哥要小心,别硬着来,保护好身子比什么都强。”
叶石韦抬头摸了摸叶白薇的头,这一抬手才发现女儿都到他肩膀了,从前那个梳着包包头,他一把她往上抛她就高声笑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
好多年她爹都没这样摸她的头了,叶白薇的泪不知不觉就流了出来,她哭着喊了声爹,扑进叶石韦的怀了哭着道:“爹,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叶苏木也被弄的泪眼朦胧,想到他的女儿,她还那么小,他要是回不来了怎么办呀?在院子里瞅了一圈,又往东厢房看去,叶苏木都没看到杜云娘俩的身影,心里的失望止不住的往外冒。
等他们这边告别完了,领头的衙差道:“快点,要走了。要是等会儿天黑了可就进不了城了。”有衙差就拿了绳子往叶石韦跟叶苏木这边来。
叶石韦转过身看了看毛氏,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要照顾好自己。”毛氏泪眼婆娑的点点头,不停的道:“你也一样。”
叶苏木跪在毛氏面前磕了三个头,道:“娘,孩儿不孝。”毛氏抱着叶苏木痛苦不已。
珍儿实在看不下去,扭身侧过了头。
有的时候不看到最终的结果,再多的安慰的话都很苍白。
衙差绑好了叶石韦父子,押着他们往门口走去。一路上村长对领头的衙差陪笑,道:“官差大哥,那叶石斜确实是被我们族里除了名的,就连他的户籍文书也给牵走了。他已经很久没回村子里了,他在外面做什么这叶石韦他们确实是不知道的。你看,这要是找人作证,叫我就成。我们开祠堂、除名这些事我都在场的。”里正跟几个族老听了,也连连点头,道:“我们也可以作证的,我们都在场。”
他们一路说着这些话,衙差没有不耐烦,反而脸色越来越温和,对他们抱了个拳,道:“各位的意思我都知道了,回去了我也会往上反应的。这次真的只是问个话,诸位不用如此担忧。”
村长他们听了点点头,脸色却也没好多少。珍儿见衙差的态度不错,心里相信这事儿不是很严重了,不过感情上还是很担心。正想拿了帕子出来擦擦脸,一摸怀里碰到一个荷包才想起来夏嬷嬷交代的事。
珍儿把荷包递给村长,低声对他说了句话,他就心领神会的,拿了荷包塞到那个领头的衙差手里,笑着道:“官差大哥这乡下地方连个好茶饭都没有,这是茶水钱,请几位爷吃杯茶。”
衙差也不客气,这种事他们做的多了,收了荷包捏了捏就放进怀里,态度也更好了,对村长他们抱了抱拳,就上了马。
剩下的衙差也跟着上马,叶石韦跟叶苏木也坐在其中两个衙差身前。珍儿心想,那银子还是起了作用的,这要是没银子叶大伯他们肯定就没那么好命骑马了,肯定是趴在马背上,一路颠簸着进城。
送走了各方来慰问的人,毛氏心力交瘁的回到东厢房,直接进屋躺在床上了。
孙氏也神情憔悴,更多的是愧疚,要不是她们娘仨,叶石韦他们父子就不会被抓。
杜云给她娘找布条把鼻子塞着了,过了好半晌才不流鼻血了。她松了口气,一听外面却已经平静了,忙把小茵陈放到她娘怀里,提脚就跑了出去,院子里除了珍儿他们几个,早已没了叶苏木的身影,腿一软她就瘫倒在地上了。
珍儿还没反应过来,叶白芷就已经跑过去扶起她了,帮她把身上的灰拍掉了,扶着她进了屋。珍儿跺跺脚,也跟着过去扶起杜云。
毛氏这一觉睡到天黑都还没醒,期间杜云娘又恢复了精力大闹了一场,被杜云给劝走了,让珍儿他们更不待见她了。
第二天一早,才起床,珍儿就赶到叶家去了,她以为她是最早的,没想到杜云娘比她到的还早。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