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否认而更加认定我丧尽天良,还加了个否认事实的罪名。反正不管我如何回答都会坐实无情无义这个罪名,那我就只能避开这个问题了,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这番言辞赢得了不少人的赞同,议论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但那名记者显然不打算这样放过她,厉声问道:“夏蓝小姐这番话我可以理解为是在质疑在场各位记者的职业操守吗?”
夏蓝刚想回答,邢默却率先开口道:“这位记者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XX报社的记者。我记得很清楚,我邀请的是该社的一名男性记者,能请你回答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吗?”
邢默的话让所有人的视线都转到了提问的女记者身上,女记者脸上闪过一抹恐慌,却还是强自镇定道:“我是受同事之托代替他出席今天的记者会。”
“哦?”邢默扬起一边眉毛,笑得邪气而霸道。他蓦地站起身,脸上带着威严,冷声道:“来者是客,我就不追究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了。至于你刚才说的问题,我来代我的未婚妻回答你。各位记者朋友,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今天的记者会,我邀请的都是业界内小有名气,人品信得过的记者,所以质疑大家的职业操守这样的问题是不存在的。换句话来说,如果我质疑的话,今天你们就不可能坐在这里。当然,也有另当别论的。”他嘲讽地扫了面色已经有些发白的那名女记者,又随意笑道:“刚才我未婚妻的那番话,只是针对个别浑水摸鱼进来的人,希望大家不要见怪。请大家继续提问。”
说完他沉稳坐下,夏蓝含笑扫了他一眼,桌下的手捏了捏他的手心,却被他一把握住。
吃了一鳖的女记者不敢再接着提问,只能愤愤坐下。
就如邢默所说的,他邀请的记者都是在业界有名气有口碑的,不会胡乱抨击抹黑人。邢默并没有限制记者的提问,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有提问很犀利尖锐的,但都是带着一种专业的探究眼光,并不带有恶意的针对,所以夏蓝应付起来虽然有些吃力,但还不算太难。
当被问到“你和父母之间的关系如何”时,夏蓝犹豫了一会,而后苦笑着回答:“其实我和父母的关系的确不好,就如报道上所说的,在高中时期,我就已经和他们断绝了父女和母女关系,我甚至不想称他们为父母,因为他们从未尽到过父母的责任。”
相机抓拍住夏蓝此刻的表情,在接连不断的快门声中,一名男记者起身严厉问道:“古语有云‘百事孝为先’,夏蓝小姐的父母即便不曾尽到做父母的职责,但那是他们的〖道〗德和品性有问题,难道夏蓝小姐也要做一个〖道〗德有失的人?”
这个问题并没有攻击性,但是夏蓝却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这个问题,是那时候她在做下决定时想过最多的问题,即便那时候她最终做下了决定,但是时至今日,她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周围的声音渐渐离她远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夏蓝低声开口,回答道:“我从来没有想清楚过这个问题,即便是在我最难过的那段日子。那时候,我也来不及想清楚这个问题,现实让我不得不做出决定,我只能用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来解决一切。”
“报道上说夏蓝小姐的父母已经悔改,夏蓝小姐近期可曾和父母见过面确认此事?如果您的父母当真悔改,您还会接受他们吗?”
不知道是谁提出的问题,夏蓝听到后只觉得可笑,她摇了摇头,说:“我从来都不认为他们会悔改,也不相信他们会真的悔改。”他们甚至从来不觉得自己错过。这才是让夏蓝觉得最悲哀最难过的。
“那么,夏蓝小姐是否因为不相信父母会悔改,所以才在订婚当天拒绝父母参加订婚仪式呢?请问报道上所说的您派人毒打父母是否属实?”
夏蓝摇头,回答道:“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订婚当天我并不知晓他们来到了A城,我也是在报道出现之后,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那么……”下面的记者还想继续提问,却被一道尖利的声音打断。
“她说谎!”一身红色礼服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出现在会场,领着两个人趾高气昂地走来。围在两侧的人群自动自发让出一条路,让她走到会场中间。
“她在说谎!”红衣女人怒指台上的夏蓝,而夏蓝在看清那女人的样貌和她身后的两人后,脑海中只闪过狗血两个字。(未完待续